在送欧阳菲菲走到门口的时候，罗子凌笑着说了句：「你还是挺聪明的。」

「冒昧来访，能得你外公接见，已经很难得，把想表达的意思表达出来，他没有表示不快，我很满足了！」欧阳菲菲说着，露出了个好看的笑容，「谢谢你今天带我来见你的外公。对了，今天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晚饭！」

「晚饭不晚饭无所谓，到时再说吧！」罗子凌小声说道：「我妈一会要来，说不定在这里吃晚饭。」

「好，我明白了，到时再联系。」

欧阳菲菲离开后，罗子凌回到了凌明瑞身边。

「你替她求事情来了？」凌明瑞神情淡淡地问罗子凌：「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欧阳菲菲一直很崇拜我妈，想和我妈看齐。」罗子凌不慌不忙地说道：「而欧阳家最大的短板就是在政治地位上不足，欧阳菲菲想突破这一点，因此想在这方面有所作爲。她现在和我们有全方位的合作，她想把凌云医药并到北方医药中来，并引入国资。她想通过这样的合作模式，慢慢捞取政治资本。其实我妈对她非常欣赏，我妈觉得，欧阳菲菲更适合当我的妻子。无论怎么样，欧阳家都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欧阳菲菲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凌明瑞眉头挑了挑，依然很直接地问罗子凌：「那你的想法呢？」

「如果帮助欧阳家，欧阳家会成爲凌家强有力的同盟军。」

凌明瑞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多说什么。

罗子凌也没说什么，又拿起了面前的一块西瓜，有滋有味地啃了起来。

「陈如常的病情可能有反覆了，原本已经准备出院，但依然住在那里。」凌明瑞说起了陈如常的事情，「具体的情况，我们没有刻意去打探。你觉得，如果陈如常继续住院，会是什么情况？」

「当然是病情有反覆。」罗子凌有点古怪地看着凌明瑞，刚刚凌明瑞都说了陈如常病情有反覆，现在又这样问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但他还是老实回答：「癌症治疗，其实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充满了不确定性。特别年纪大的人，自身抵抗力下降，手术治疗及化疗后，身体抵抗力更加下降，给病魔更多的可趁之机，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凌明瑞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多说什么。

罗子凌想了想后，问凌明瑞：「外公，你能弄清楚他的具体病情变化吗？」

「明天我们集体去医院看他，到时了解一下情况吧！」

罗子凌点了点头，也不好再说什么。

凌明瑞再道：「如果陈如常的病情有反覆，那形势会更加微妙。更要提防陈如常破罐子破摔，特别是针对你。」

罗子凌心里打了个突突，但他并没说什么，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凌明瑞再道：「再过几天，陈一宁的处理结果就会出来，到时可能会让你失望。」

「意思就是，陈一宁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

凌明瑞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是陈如常妥协的结果。」

罗子凌怔了一下，也马上明白了凌明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