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瑶手指扣着指甲,强装冷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舟不再废话,“《糜月》里有个名叫孙佩蓉的配角和我说,当年一个自称是宁长雄的秘书的女人找她要了一份视频。这份视频通过剪辑和错位拍出了我妈和别人暧昧的样子,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爸,你还记得当年的秘书是谁吗?”宁舟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又为什么要让人拍下这些视频呢?”
宁长雄当然知道宁舟所说的秘书是谁。
他猛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向张瑶,“是你?”
张瑶连忙否认,“长雄,你别相信宁舟!宁舟故意这么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后她又面向宁舟,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宁舟你好狠的心,为了毁了我你什么谎话都说得出来,你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啊。”
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光凭一个人的证词根本就无法当做证据,张瑶笃定宁舟手上没有任何证据。
可是这件事需要证据吗?
只要宁长雄相信了,有没有证据就不重要了。
宁舟也不理会张瑶的质问,直接往宁长雄身上添加了一把火,“爸,你真以为我是知道了我妈妈的事才对付你的吗?现在我就明白地告诉你,这只是其中一点原因,还因为张瑶。”
宁舟自始至终都没有起身,他就坐在沙发上,嘲弄地看着宁长雄和张瑶。
“你真的觉得张瑶是个好母亲吗?”宁舟问他,“你记不记得有一年元宵节我差点走失,其实那天我就站在原地没有动,张瑶若是想要找我的话,只要转个身回到原地就能找到我了。可她并没有,最后还是你亲自赶过来的。”
“当然,像您这样日理万机的人估计是不会记得这样的小事吧?那您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几次三番地向您表示出我对张瑶和季婶的恐惧,您当时是什么反应呢?觉得一切错误都在我,让我再好好听张瑶的话。但你可知道这恐惧之下,是你儿子被关禁闭,被毒打?”
宁舟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带任何情绪,眼中更是一片冰冷。
过去的已经彻底过去了,宁舟其实完全放下了。
今天之所以会提起,并不是想在宁长雄面前讨要一个公道,而是让宁长雄找到一个“借口”。
宁长雄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他不容许自己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