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晚冬 小夜微冷 2684 字 23天前

玉梁竟高兴的哭了,连连念叨姑娘终于熬出头,连脸都顾不上洗,就要出去给姑娘置办嫁妆。玉梁说:虽说咱们要不声不响地出门,但总归要当新娘子的,一定得好生打扮一番。

沈晚冬咬着唇,含笑点头。

待玉梁走后,沈晚冬便匆匆进了小院,她也要准备,收拾东西,沐浴更衣。

谁知刚踏进院子,竟发现院子里还和昨夜她走时一样,两把椅子,一个早都熄灭了的暖炉。怎么回事,依照章谦溢的脾气,是受不了这般凌乱的呀,怎么不叫人收拾,难不成?

管他呢。

沈晚冬淡淡扫了眼隔壁紧闭着的房门,走上青石台阶,推开房门,谁承想一股浓郁的酒气登时铺面而来。

抬眼看去,屋子倒是不乱,只是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好几只酒瓶,还有一滩吐出的秽物。而她的床上正横躺着个清俊的男人,正是章谦溢,他喝醉了,沉睡不醒。

味道太恶心,沈晚冬忍不住干呕了两声。她皱眉,疾步过去踢了两脚男人,谁知那人仍沉睡不醒。罢了,就趁他还昏着,赶紧收拾吧。

沈晚冬拿了个空木盒,将她曾写的诗词全都装进去,至于以前练过字的纸,则揉成团,打算待会儿烧掉,她不愿自己的东西留在这里一件,走就要走的干干净净。

正收拾衣服时,身后忽然冒出个阴恻恻的男声:“你回来了。”

沈晚冬被吓了一跳,她并不回头,仍专心叠着衣裳,淡淡说道:“公子醒了啊,快让厨娘做些解酒的汤,喝下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你们昨晚去哪儿了?为何你身上这么多泥?”章谦溢发出痛苦地呻.吟声,冷冷嘲讽:“你们去钻树林子了?”

“去看含姝了。”沈晚冬按捺住腹中火气,淡漠道。她听见那男人好似起身了,并且朝她这边走来,那股浓郁的酒味还有酸臭气,弄得她恶心。

“哦。”章谦溢淡淡应了声,他走在女人身边,站住,低着头看他的小妹整理衣裳,轻笑道:“这些活儿让玉梁做就好了,昨晚上下了雨,你身子单薄,受不得凉,喝碗姜汤去,”

“玉梁去给我买嫁衣了。”沈晚冬打断男人的话,她停下手中的活儿,两眼盯着已经叠好的夹袄,淡淡说道:“今晚,他来接我走。往日穿过的衣裳,我得带走,至于那些没穿过的,还给公子,您拿去送人吧。”

章谦溢愣住,半响没言语,忽然,苦笑了声:“你连一件念想都不给我留?”

沈晚冬扭过头,避开男人的痛苦,摇头道:“侯爷会不开心的。”

“侯爷!侯爷!侯爷!”章谦溢忽然抢过女人手中的衣裳,狠狠摔到地上,如此还不解气,上去又踩了几脚,他一把揪住沈晚冬的衣襟,恨道:“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亲近了,啊?就一夜的功夫,你就这么念叨他,啊?”

“放开!”沈晚冬挣扎,她毫不畏惧地瞪着章谦溢,良久,忽然笑道:“公子,今儿晚上的时候,您就当妾身的义兄,送妾身出门可好?以后妾身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侯爷也不会。”

“我送你?”章谦溢冷笑数声,他凑近沈晚冬的脸,盯着这张让他爱不得恨不得的脸,忽然勾唇坏笑:“如果我不愿意呢?”

“你敢?”沈晚冬忽然感觉不妙,她有些后悔了,为何要回来。

“你看我敢不敢。”

说话间,章谦溢忽然拽住沈晚冬的头发,掐住女人的脖子,让她挣扎不得,随后毫不留情将惊恐过度的女人扔到床上。他随手抓起桌上放着的一根长腰带,面无表情地朝女人走去……

第38章 似冰似火

沈晚冬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觉得自己被人大力一推,晕晕乎乎地摔在了床上。

她无暇顾及被撞疼的右胳膊,慌忙挣扎着坐起, 才刚抬头, 就看见章谦溢阴沉着脸,一步步走来, 他面上带着宿醉的憔悴,双眼微红, 可唇角却勾着抹狠厉的笑意。

沈晚冬下意识四下去找寻能防身的东西, 她一把将被子抓住, 挡在身前。眼前着男人右手紧紧攥着根长腰带,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骨节分明, 足以证明他此时的怒气。

“你,你想杀了我?”沈晚冬呼吸急促,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挪。

“呵。”章谦溢摇头坏笑了声,再没有说别的话。

“你, 你居然!”沈晚冬大惊,她知道这畜生想要做什么了。不行,如果真的让他得逞, 荣明海那边可如何交代。

怎么办,怎么办。

慌乱下,沈晚冬忽然记起荣明海昨晚上给了她一把匕首,对了, 侯爷说过,出了任何事有他兜着。

想到这儿,沈晚冬忙翻起褥子,找到那把巴掌大小的匕首,噌地一声拔出,护在身前。

“公子,我们真要以这种方式面对么?”沈晚冬只觉得身上冷汗涔涔,喉咙发干,她强迫自己挤出个笑,半含着泪,看着半条腿已经跪上.床了的章谦溢,哀求:“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我走到今天不容易,如果你心里真的有我,还忍心再拉我进火坑么?”

“呵。”章谦溢只是冷笑,完全无视女人的苦苦哀求。

“你别再过来了!”沈晚冬胡乱挥舞着匕首,试图阻挠男人的寸寸逼近,可忽然,她的腕子被章谦溢紧紧抓住,还没反应过来,匕首就被男人抢走,直接扔了。

当匕首落地的声音响起时,沈晚冬的心似乎也凉了几分。

逃,她想逃。

可还未下床,就被男人给压制在床上,胳膊被反扭在背后,用腰带紧紧绑住,回头一看,发现他将裤子拉下,整个人都上来了,跪在床上,朝她一点点逼近。

她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她哭,可那人除了冷笑,不为所动。

上半身一痛,只听次喇一声响,她的袄子被男人给撕扯下一半,圆润的肩头和胸前的半抹春光登时一览无遗。

“公子,你是聪明人,你是不会得罪安定侯的。”

泪水模糊了双眼,恨意全被惊惧取代,她试图说服这头已经疯了的野兽:“他是麒麟的爹,我是麒麟的娘,若是麒麟长大后知道自己的生母这般被人践踏,他还会认我么?安定侯还会看得起我么?”

“你早都脏了,还妄想什么。”章谦溢冷声嘲讽,他不再容许女人聒噪,直接将她压在身下,胡乱扯下她的亵裤,挺身而入……男人喘着粗气,吻着痛苦到痉挛的女人,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这是你欠我的,该还了。”

*

不知过了多久,很久吧,因为痛苦根本漫无边际。

阳光慵懒地照在纱窗上,一两只雀儿扑棱着着翅膀打架,春回大地,但总有那么一处地方,永远得不到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