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病宠成瘾 顾南西 2173 字 19天前

其实她撒谎了,还是很疼,只是,她太贪恋宋辞的温柔以待了。

“其实不太疼的,只是流了点血,看着伤口吓人而已。”她见不得宋辞眉间半点愁绪,伸出手去抚他的眉,“你别担心,只是让玻璃划了一下,没什么的。”

“这还叫没什么?”宋辞恼她,“为什么不包扎伤口?”

阮江西老老实实回答:“因为要赶着去见你。”顿了顿,她说,“我知道我失约了,故意不包扎的,要让你心疼得舍不得责怪我。”说着,将手凑到宋辞眼前,她难得无赖地对他撒娇,“你看,我都受伤了。”

阮江西并不擅长玩苦肉计,只不过是仗着宋辞舍不得,更想得寸进尺,宋辞却允她放肆。将她不安分的手捉住,又恼不起来,毫无半点威慑的训她:“这种办法很蠢,以后不准。”语气,半点也冷硬不起来。

阮江西凑近他:“还生我的气吗?”

“嗯。”宋辞看了一眼病房门口,有些急切,附身又对着阮江西的伤口吹气。

“对不起,以后不会让你等了。”阮江西低着头,十分乖顺,语气,却格外坚定。

“解释。”宋辞抬眸看她,眸光专注地映出阮江西的模样,“为什么会没有来赴约?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说到后面,语气又冷了,又带了几分愤懑,“你说你可以解释。”

阮江西想了稍许,说:“车祸。”

如此言简意赅,宋辞并不满意,语气更是不悦:“因为那个男人?”唇角抿得厉害,抬起头看阮江西,也不给她吹伤口了。

显然,今日宋辞所有的反常,甚至装作对阮江西冷漠,不仅因为她失约于他,更因为她为了别的男人而撇下了他。

宋辞没想到,他竟这么快便学会了嫉妒。

阮江西颔首,回答:“他是顾白。”

宋辞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语气十分得生硬:“他叫什么我没有半点兴趣。”他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酸。

因为阮江西,宋辞还学会了一种近乎幼稚的行为——口是心非。

“宋辞。”宋辞专注地看阮江西,黑白分明的眸,只有她的影子,久久,她开口,嗓音有些缥缈,“顾白是我的救命恩人,十五年前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他救了我,今天他又救了我一次,他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这是第一次,阮江西说起她的故事,宋辞从未参与过的曾经。宋辞想,他太晚遇到这个女人了。

他伸手,指尖在她轻拧的眉间流连,嗓音些微沙哑:“那时候为什么会走投无路?”

分明生气的,分明不想从她嘴里听到任何其他男人的讯息,却只顾及上了心疼。宋辞觉得,如果阮江西嘴里的那时候,他在的话,一定不会舍得让她走投无路。

“为什么啊?”密长的眼睫遮住了眸中清婉,阮江西轻叹着,“那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太久了,久得像上辈子的事了。”黑色琉璃般的眸对上宋辞的眼,她笑着说,“我以后讲给你听好不好?”

宋辞沉默不言。

她小心翼翼,有些慌张:“怎么不说话?不愿意吗?”

她有意隐瞒,宋辞如何会看不出来,只是,她聪明地用了‘以后’这个词,多狡猾,分明精算准了,宋辞哪里抗拒得了这样的缓兵之计。

以后……如阮江西所想,宋辞是愿意的。

“那个姓顾的,我不喜欢。”

没有追根究底,宋辞只是表达了他的某些不满,确切的说,是非常不满。

阮江西笑了,轻轻晃着宋辞的手,似乎讨好,更像撒娇,宋辞扬唇,轻轻柔柔地继续给她吹伤口,平日里锋利的眉眼,柔和得不像话。

这样的宋辞,于景致从未见过。

“宋辞,原来你也会笑。”似笑非笑的揶揄,看不透情绪的眸色,视线缓缓落在阮江西身上,于景致唇角微扬,“我们又见面了。”

阮江西只是淡淡颔首,并不熟络。

“给她处理一下伤口。”宋辞依旧半蹲在阮江西跟前,并没有抬头看于景致,语气沉冷。

无关紧要,莫过于此态度,宋辞对于景致,对秦江,对任何人,都是如出一辙的冷漠,唯独,除了阮江西。

于景致玩味的语气:“我就知道,最后还是要我这个院长出手。”看着阮江西,她意有所指,“宋辞信不过别人。”

“你又是哪位?”宋辞的话,甘冽似酒,毫不给半分面子,“话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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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宁可负天下(一更)

“你又是哪位?”宋辞的话,甘冽似酒,毫不给半分面子,“话太多了。”

于景致也不恼,耐心很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我没兴趣知道。”语气生冷,宋辞说,“给她包扎。”

于景致不在意地笑笑,戴上手套,俯着身给阮江西清理受伤的手腕,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刺鼻,刺激人所有的感官,宋辞似乎太紧张了,一张脸自始至终绷得很紧,倒是阮江西,神色如常。真是个能隐忍的女人,若是其他人,这样的伤口,只怕早便哭天喊地了,消炎水倒在伤口上,她却只是轻微地皱了皱眉。

只是,这么轻微的表情,却惹来宋辞毫不留余地的冷漠,几乎用吼的:“你轻点!”

于景致沉默,笑了笑,只是眼底,没有半分笑意,笼了近似一层灰黑的雾霭。宋辞啊,真是太厚此薄彼。

十几分钟的时间,似乎漫长得分分秒秒都异常难熬,阮江西恐怕是于景致从医十多年来遇到的最难处理的一位,原因无他,只是对于阮江西,宋辞太战战兢兢了。

包扎好伤口,于景致再次查看着阮江西的手腕,抬了抬阮江西的手,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口吻平铺直叙:“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肉伤,伤口比较长,缝针会好得快一些,但是伤口处理得太晚,免不了会留疤,你是艺人我不建议缝针,不要碰水,不要着力,一个月伤口会愈合,有疤痕的话也会很浅显,如果你介意,后面可以做植皮手术。”几乎面面俱到的说辞,不带丝毫个人情绪。

阮江西只是安静地听着,宋辞却眉宇难抒。

于景致取下手套,语气平平:“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你的经纪人就在外面,你可以出院了。”转头,看着宋辞,“宋辞,你需要做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