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第一次触摸他的脸,那么近,那么远,也那么凉,她不知道她的手是否能温暖他,她想努力。
疼痛刺穿的瞬间,她明白,再也不可能后悔了,她也清楚,他何尝不是在斩断他自己的退路,让彼此都没有机会再言悔……
最后的最后,他紧紧抱着她,声音闷闷的,从她肩窝里传出来,“流筝,对不起,我会好好对你。”
那一刻,她想流泪,不知是因为得到还是失去,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同样抱住他,微笑着在他耳边说,“宁学长,我也会好好对你。”
后来的很多个时刻,她都想流泪,但一直不曾让眼泪流下来,在她和他的婚姻里,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笑得灿烂的那个……
站在酒店的窗口,拉开窗帘,她意外地发现,楼下喷泉的理石上,坐着一动不动的董苗苗。
难怪他这么急切地今天就成了事……
回头看着正在扣衣服的他的背影,心里微痛,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这样的他。
光着脚跑上前,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贴在他背上,再一次强调,“学长,我会好好疼你。”
他身体一僵。
她以为他不会有回应,却不曾想,他握住她手,转过身来,将她拉入怀里,“流筝,你说反了,应该是我好好疼你。”
她轻轻弯起了唇角,那一刻,充满希望和期待。
他牵着她手出酒店的时候,董苗苗抱着膝盖看着他们。
她一度停下脚步,低声问他,“你要不要过去……”
“走!”他只说了一个字,拉着她大踏步就走了。
她边走边偷偷回头,不知道渐渐远出视线的董苗苗是在哭还是在笑……
出嫁那天,她躲在房间里,将offer撕成一条条。纸张撕裂的声音并没有让她觉得可惜,人生就是一道单选题,选定了,就无需再迟疑,更不会有后悔。既然决定了要爱他,就不可能再兼顾出国,一段没有基础的婚姻,怎么熬得过距离的蹉跎?
第34章 戏
婚礼虽然筹备得仓促,但却十分盛大。
温宜说过,会尽全力爱护她,不让她受委屈,首先就体现在了婚事上。以宁至谦的名义买了套别墅孝敬她爸妈,彩礼也是她不曾估料到的大数字。
她爸妈觉得受之不安,倾尽彩礼买了辆车陪嫁,其它嫁妆若干。
这些婚礼的具体事宜都不曾让她操心,她也不懂,只记得婚礼虽然高调奢华,但宁家人,包括宁至谦自己在内,婚礼当天都有些紧张,隐约还听到温宜说千万别处什么乱子。
她大约猜到,他们是怕董苗苗来大闹婚礼。
她总有一种直觉,婚礼进行的时候,董苗苗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他们,只是不曾现身而已。是以,婚礼上他吻她的时候,她始终无法投入,而他,却吻了很久,久得像在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