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2 / 2)

温宜忧心忡忡地叹息,“什么我儿子!儿大不由娘,翅膀硬了,管不住了!”

“妈,至谦不会!”她巴着温宜娇声说。

温宜再次深深叹息,看着阮流筝,欲言又止,最后叹道,“流筝,我这是心病,心里难受啊!”

“妈,我懂。”阮流筝柔声道。

“你懂?”温宜看着她,恍然,“也是,至谦一定什么都告诉你了。”

阮流筝点点头,表示承认。他说让她来陪妈妈说说话,还不是说这件事吗?

“妈,我的意思是我懂,我懂你的感受。”

温宜同情地看着她,“流筝,别难过啊,妈妈理解你,可是你既然要跟至谦复合,过去的就都忘了吧,如果你老揪着不放,心里会很难过。”

阮流筝不说话,只笑着凝视着温宜。

温宜觉得她的笑有深意,转念一想,可不着了这小丫头的道?!揪着不放的人是她自己!难过的也是她自己!人都擅长在别人遭遇的困境里指指点点,却唯独轮到自己,所有的理论都不管用!

“小丫头!”温宜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不会也是来给我做工作的吧?”

“不是啊!我只是想您了,来看看您。”她亲昵地说。

温宜眉头深锁,“流筝,你赞成至谦去沈阳吗?”

“赞成的!”阮流筝点头。

“你……是小傻子啊!”温宜再次戳戳她。

“妈,我不傻。只不过我是医生,我更能理解他。这只是我们的工作而已,哪里需要去哪里,我们入行的时候发过誓的,救死扶伤,不容许任何因素的偏见介于我们的职责和病人之间。穿上那身衣服,我们就只是医生,我们面前的就只是病人,脱了那身衣服,我们还是儿女,是普通人,再去谈爱恨情仇。妈,他是我最崇拜最深爱的人,我会支持他,无条件支持,科室要他去,我就陪他一起去!”

“你也去?”温宜问道。

“嗯。”她用力点头,“我陪他去。在我看来,他是要去打一场仗的,这场仗任务艰巨,而且还背负着家人的误解和责备,如果我不陪他一起,他一个人会多难过?而他,甚至从来不表达他的难过。妈,你们长辈之间的事我没有权力过问,可是我心疼他,从头到尾都心疼,您固然深受了伤害,可他也是最无辜的人之一,他又犯了什么错,要在这其中纠结挣扎?我人单力薄,没有什么办法扭转这一切,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他,支持他。这是我爱他的方式,因为我真的爱他。”

温宜听着,陷入了沉默。

第214章 世界上最难掌控的是人心

“妈,我们都是女人,我完全明白您的感受。”阮流筝倚着温宜,“妈,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是我们所掌控不了的,而其中最难掌控的是人心,尤其是别人的心。颏”

温宜一生坚忍,维护着这个家的和平,纵然有时在一家人面前也有过抱怨,但是,却从来不曾将内心深处的东西与人分担,此时竟然被儿媳妇一言戳中心中最疼的地方,一时没有控制住眼泪。

阮流筝伸出手,轻轻给她擦拭着,“妈,可是我们能掌控自己的心啊!”

温宜唇一动,眼皮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