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到了这个位置，苏曜还是感觉，自己的意识很清楚。

而且往下看去，似乎更深的位置，也还有天相的样子。

“为何我的意识会这么强悍？不对劲吧？”

苏曜终于意识到了奇怪的地方，就算是已经拥有了天相乾坤境的元神，也不至于到这个时候意识还很清楚吧？

苏曜不知道的是，藏在他身体某处的昊天仙剑，这个时候正在发出淡淡的微光......

“不管了，再往下试试。”

苏曜绕过了几个较大的天相，继续往天相海的下方探去。

再往下，真的就很少有人来过了。

而且这个位置前进也很困难，几乎已经到了沼泽的底部，意识也在快速的消磨着。

这里果然还有天相，而且比刚才见到的更加巨大。

这个天相海，就像一个倒金字塔。

越是上面的，天相越多，越杂，也越低级。

而下面，数量越来越少，天相也越来越高级。

直到现在的位置，能够看见的，只剩下几个天相了。

“杀戮、空间、时间、守护......”

苏曜一一摸过去，竟然都是如此高等的天道类天相！

“原来，最高等的天相，根本就不是那些天相谱中最高级的，而是这些天道！世间的天相有亿亿万万，就像修炼法门，多的数不清，可是归根到底，一切都在天道之内！不管是什么，最终都逃脱不了天道的束缚！”

万法归一，天道，才是万法之源！

到了这里，苏曜终于明白了天道的意义。

不过眼前这么多的天相，到底该挑哪一个呢？

苏曜元神额头上可是有着五道印记的，每一个在这里都能找到对应的天相。

总不能都收了吧？

“该挑哪一个呢？”

苏曜开始犹豫不决了，每一个都很想要，可是又只能挑一个。

在这种地方，多待一息时间，都是对意识的消耗。

“要不，就守护天相？这是我第一种领悟到的天道。可是，杀戮天相似乎更霸道一点，空间天相会不会太难领悟？可是它真的好厉害啊......”

苏曜一会儿摸摸这个，又一会摸摸那个，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就在苏曜不知如何挑选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力量，似乎在将他往下拉扯。

“这是什么感觉？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出现幻觉了？”

开始苏曜认为，自己好像意识还是挺清醒的。

应该不像是幻觉。

“难道下面还有东西？”

现在苏曜的周围，可都是天道啊！

这个世界的至高规则，下面怎么可能还会有比天道更高级的东西？

可是，这感觉好像很真实啊。

“下去看看？”

苏曜自己问了自己一句，心中有些忐忑，再往下，很可能就是从未有人踏足过的地方。

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啊。

“这是天相海，里面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

苏曜纠结了一阵子，还是决定下去一探究竟，谁让他是个好奇宝宝呢。

再往下，很长一段距离，就只有一片黑暗的虚无空间了。

头顶上，那些天道类天相，离苏曜越来越远。

可苏曜看到，下方似乎有一个白色光点。

苏曜艰难地挪动着元神，一点一点靠近那光点。

渐渐地，苏曜感觉到了疲乏，潜入的地方实在太深了，哪怕元神再强，这个时候也不太撑得住了。

好在苏曜已经足够靠近，看见了白光的全貌。

只是，这个天相，让苏曜有些震惊啊，甚至是难以置信。

因为这个东西，他可太熟悉不过了。

呈现在他眼前的，竟然就是一直坐镇异界空间的白色漩涡！

所不同的，只是这个漩涡，要更加的庞大，简直占据了苏曜的整个视野。

“怎么会？这白色漩涡？竟然是天相！而且还在这天相海的最底层！”

之所以知道是最底层，因为这里除了这个漩涡，已经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

而且漩涡占据了下面所有的空间，已经没法儿再往下沉了。

苏曜缓缓移动过去，张着嘴巴，一时间还是没有接受过来。

当手指触碰到漩涡上的时候，苏曜终于第一次知道，这个与他朝夕相处的漩涡，叫做什么。

“创世！”

这便是，天相海最底层的东西，也是，最为高等的天相！

“这是什么意思？创世？创造世间的一切？难道天道规则，也是被创造出来的？那创造他们的人是谁？是这天相吗？”

不管苏曜想不想得通，但他知道，这才是最适合他的天相，或者说，这就是专门为他而准备的天相！

因为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与这白色漩涡，产生了不解之缘！

既然找到了合适自己的天相，苏曜也不再多虑。

毕竟下到这么深的位置，意识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苏曜甚至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于是，他控制着元神，一头撞进了创世天相之中。

然后，苏曜便不顾一切的往上移动，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安全逃离了天相海，回到了属于他自己的异界空间之中。

苏曜刚才海面上探出头来，天宫上的白色漩涡，猛然产生极大的吸引力，将苏曜身上带着的创世天相，直接拉扯上去。

渐渐地，一大一小两个旋涡，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