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位当母亲惊得唤上一声,刘元回头一看,“我也不必问你是哪家的人,我只要证明太子的清白即可,至于你们将来会如何,如廷尉所言,自有父皇裁定。”
“公主殿下。”吓得他们一个激灵,想与刘元说几句软话的,刘元却无意听他们说。
尤钧与刘元作一揖,“殿下若是没有其他的吩咐,下官告辞了。”
在人家的婚宴上出现的廷尉来查案,没有哪家欢迎的,尤钧很是自觉的说离开,刘元一眼看向刘盈,刘盈也叫亲姐的彪悍吓得不轻,半响才反应过来,站了起来朝着尤钧作一揖。“多谢尤廷尉。”
“太子殿下这一谢臣受之有愧 ,说起来都是殿下的功劳。”尤钧就是一个必须得要出场的人罢了,要不是必要,刘元都不会让他出现,刘盈这一谢,尤钧自觉受之有愧。
“该谢的。”刘元朝着尤钧笑笑地说,尤钧也就不说了,与吕家打个招呼就准备走。
“殿下没什么话要教太子殿下的?”临走前,尤钧意味深长地问刘元了,刘元耸耸肩,倒是有人唤道:“留侯什么时候来的?”
刘元听着声音看了过去,果然看到张良站在人群,尤钧好奇地询问道:“未知留侯看到多少?”
“你是指我扒人衣裳的事?”刘元听不得尤钧暗有所指的,干脆直接地说出来,尤钧笑了笑点头,刘元摇了摇头道:“看了多少我也不担心,你也无需为我操心。”
“殿下说得极是。”尤钧忙与刘元再作一揖,押着人走了。
“尤廷尉方才所指,阿姐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刘盈是惊魂未定,他真的吓得不轻,好好的休息突然叫人摸了进屋,差点还要因为此女而名声受损,或许还会丢了性命。刘元将局破了,他那心里欢喜极了,但是尤钧方才说的话他听到了。
刘元还有什么事要哪他说?
“女人,可怕吗?”刘元笑笑地问着刘盈,“你知方才那位女郎本是想如何的?”
刘盈刚刚什么都不敢想,此时叫刘元一问,动了动唇道:“她是想,她是想……”
想了半天愣是说不出来,刘元道:“她是想上你的榻,或可以成为太子妃,再不济也会是你的姬妾,总而言之缠上了你,你的一切都会是她的。“
“她,她……”刘盈再听着刘元的话更是惊得要跳起来,刘元道:“可惜你不乐意,既然不乐意,当然就得想办法既不会让自己丢尽脸面,也要给你一个教训,比如让你吃点亏。”
刘盈更是不敢吭声了,“如此,她又能讨得了什么好?”
“那就未必了,要是换了正常,事情闹得大了,不想让身为太子你的名声受损,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们成婚,如此一来,她一开始想讨你欢喜,想得到你的心思也就如愿了。而且因为你有错在先,你对着她还得理亏,刘家也是。”刘元为刘盈讲解着。
“你想想,如果不是我要将事情闹大,你会如何?”刘元意示刘盈看看吕家的人,他们从一开始对刘元竟然将事情闹得那么大便心存不满,只是没想到峰回路转,一切竟然只是一个女郎的算计。
差一点,他们都要为了刘盈的名声而中了算计。
刘盈不傻,只是没有经过这些事,难免没有想到,因而受到了惊吓。
“盈儿啊盈儿,身为太子注定了你会有无数的女人送上门来,如果你管不住自己,早晚有一天,女人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刘元提醒着刘盈,刘盈咽了咽口水,朝着刘元道:“这世上就没有像阿姐一样坦荡的女子?”
刘元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也会成为刘盈的择偶标准,“你这个要求我肯定会告诉阿娘。娶一个胸襟坦荡的女子,确实要比你娶心思细腻,你要永远都去猜她心思的人要好。”
刘盈道:“阿姐得了闲跟我说说女郎们的事吧,我,我……”
被吓得不轻,想与刘元细细一说的,话到嘴边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叫那么多的人听着,刘盈觉得难为情。
“想认识女人的可怕啊,多去参加几回宴席你就知道了。”刘元并不打算自己给刘盈上课,而是准备让刘盈自己去看看那些女郎,就算她一开始说的,只有亲自经历过了,才会知道什么叫可怕。
“那阿姐会陪我去?”刘盈求生欲极强的开口,巴巴地看着刘元,希望刘元可以陪着他。
有刘元在,就是定心丸,像今天这样的事,哪怕是让刘邦来,刘邦也不一定会相信刘盈,只有刘元从一开始就发现了情况不对,也相信刘盈不是做出那样事情的人来,力挺的刘盈了,否则哪有刘盈清白无辜。
“我可不带你,这一次与你同来,我是带着你平平安安的出来,也得护着你平平安安的回去,你自己去的场面,想让我跟着你护着你,你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离不了我这个当阿姐的?”
摇摇头一点都不想护着刘盈一辈子,女人的事,刘元不想与刘盈说得太多,而是想让他自己去经历,只有经历过了,刘盈才会记得住,也就不怕将来有什么女人能算计他。
刘盈伸手捉住刘元的袖子,“阿姐,女郎确实有些可怕。”
“天下的人,没有哪一个是不可怕的。”刘元朝着刘盈再一次笑了,人有所图而费尽心思,刘盈以为女人会如此,可是男人其实是一样会的。
刘盈还是捉着刘元的袖子,“阿姐,我怕。”
认怂什么的,刘元毫不犹豫地道:“怕也得上。怕死就更不能怕了,因为只要你一怕,会有很多人迫不及待的上前捅你一刀。你只要亮出刀来让他们看见了,他们比你更怕,你才可以免动刀剑。”
套路好深的啊,刘盈就算长大了,对于人心依然的畏惧,他有时候也在想,为什么他不像刘元那样懂得人心,也能掌控人心,无数次他都想学刘元了,却发现真的很难。
“走吧,该回去了。你要是不想回宫那么早,就在舅父家再玩玩。”张良都来接人了,时间并不早了,故而刘元打算回去了,刘盈要是不想回宫,就在吕府再呆会儿。
女郎的问题关系着刘盈,刘元解决了,吕家的问题,到底是谁透露了刘盈在这个房间休息,以至于让人摸到刘盈的房间来,还能把刘盈身边的人都支开了,想以外力而成为刘盈身边的人,一步登天,此事就让吕雉来问吕家吧。
反正从事发后到现在,她都已经让吕泽的夫人将府里的各门都守了,如果这样吕家都查不出来到底是谁想做些什么,刘元一点都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不,我回宫,不想留了。”吃个酒睡个觉都差点要被人坑了,吓得刘盈着实不轻,敢情舅父家其实也是一样不安全的,他以后时时刻刻都不能放松。
“走吧,我们去与外祖母和舅父辞行。”刘盈既然也想走了,刘元也不会强迫人留下。
领着刘盈走到吕老夫人和吕泽的面前,绝口不提吕家的过失,只管朝着吕老夫人轻声地道:“外祖母,舅父,酒宴也差不多了,我和盈儿就先走了。”
对于方才发生的事也是不提,只道该回去了,在吕家差点叫刘盈叫人坑了,吕老夫人哪里还有脸要刘元和刘盈留下来,只管让他们回去,至于接下来如何查出谁整出来的事,就是吕家自己的事。
与吕老夫人告辞完,刘元既走到张良的身侧,张良道:“辛苦殿下了。”
“还好,倒是吓着不少小女郎。”显然是知道张良说的辛苦是指什么,她那豪气的一撕衣裳,何止是吓坏了女郎,就是郎君们看到刘元的动作都吓得不轻,刘元了要不是一个女郎,真心会让人觉得,她是撕女郎衣裳的好手。
刘盈脸上还带着红晕,上前来显得蔫蔫地与张良作一揖,“姐夫。”
“殿下,无论是为君或是为臣,皆当以密,酒入喉咙亦当保持清醒。”张良算是在教刘盈,刘盈道:“以后无论在哪儿,我都不敢贪杯。”
这一次的经历对刘盈来说多重要,打死刘盈也是绝对不敢再来第二次。
刘元打发着刘盈道:“回吧回吧,回宫去,当场我就给你找回场子了,接下来的场子,让父皇和阿娘帮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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