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看着楚服准备的祭祀果品,又见楚服沐浴更衣甚是重视道:“你做这些原是不会有何用处的,本宫阿母也是担忧本宫,本宫不忍拂逆她之意,可本宫软的是不信这些!”楚服微转身对着阿娇行礼,道:“奴婢蒙娘娘厚爱,得长公主知遇之恩,长公主一片爱子之心,服没有别的本领,唯能替娘娘祈福上苍!”“也罢。即然你执意如此,本宫也随你做场戏,免得你在本宫阿母面前为难,也免了阿母为本宫担忧!”“娘娘,您莫要过于忧虑,服定为娘娘竭尽全力为娘娘祈祷,娘娘必能怀上皇嗣。
阿娇听到一笑。“给刘彻生孩子她早就没有这个心思了。”
楚服手里拿着人偶布娃娃愣愣的发征,这是前日里平阳公主亲手交给她的,她知道这事物可以致皇后娘娘于死地,大汉皇帝最为忌讳的就是巫蛊,可现在自己亲手握着这能杀人的娃娃,楚服想着皇后娘娘的恩典,又想着宫中的流言蜚语!句句重伤皇后,可见就算你站在天下之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终究逃不过命运的玩笑与捉弄。
楚服左顾右盼,趁着椒房殿的人不注意偷偷进入阿娇的寝宫将插满银针的两个巫蛊娃娃藏在阿娇的凤榻下。连蕊见着楚服鬼鬼祟祟的从皇后娘娘的寝宫出来,便上前拦着道:“你在干什么?”楚服听见身后传来连蕊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转身道:“没,没干什么啊!”“没做什么你紧张什么啊?”“猛地听见姐姐在身后喊奴,吓了奴一跳!”“
娘娘说是要奴来拿荷包,让奴婢回来取!”“荷包呢?”“奴婢寻了半天也没找见,所以急着去回禀娘娘!”连蕊看着楚服心里有些狐疑,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那你去吧!”“诺。”楚服转身离去!连蕊晚上守夜便将此事告诉阿娇,阿娇听着点点头,她知道此事不会像连蕊说的这样简单,自己并没有让楚服来取荷包。
楚服是自己母亲送来的,这世上谁都可能会害她,可是她知道长公主不会!但是现在听着连蕊说,阿娇忽地想起连蕊曾告诉自己自己有次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看见平阳和楚服在那里说话。“唉,随它去吧,该来的总会来”阿娇想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半月后,卫子夫生产,却一直生不下来,太医说是难产,刘彻已经杖毙了几个太医。又叫来钦天监,钦天监说是:“宫内有人行巫蛊之祸,依据天相来看,是在未央宫的东北方。”“那不是椒房殿吗?天啦,难道是皇后娘娘在行巫蛊之祸。”
此事重大,大汉天子刘彻亲自带着酷吏张汤前往椒房殿。
阿娇看着刘彻带着侍卫来到椒房殿,后面跟着酷吏张汤,以及御林军。
张汤早已被王太后,平阳公主收买,看到阿娇见到陛下也不行礼,便仗势欺人到:见了陛下竟然不接驾行礼,皇后娘娘好大的面子。
阿娇哦了一声放下手里的针线道:“你还知道陛下在啊,也还是知道本宫是皇后啊!
刘彻一脸阴鸷声音含怒道:“你们见了皇后也不行礼吗?
“陛下恕罪,陛下息怒,陛下恕罪。”“每人掌嘴二十,自己打,再跟朕的皇后行大礼!”“诺。”阿娇看着隐含怒火的刘彻,一身黑色玄衣因着愤怒使得眼前的这位君王更加恐怖吓人,听着一众人掌嘴噼噼啪啪的声音也不说话。等这群人停下后,便转向皇后娘娘行大礼叩拜:“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未央。”阿娇抬手虚扶一下道起吧!”“谢娘娘。”阿娇起身缓行至刘彻跟前行大礼叩拜道:“参见陛下,陛下长乐未央。
起来吧。“谢陛下,不知陛下今日带着侍卫到椒房殿是为何事啊?”刘彻看着阿娇眼中愤恨道;“皇后是明知故问吗?搜宫!”
“诺。”
阿娇走到几案前跪坐下端茶浅饮,冷眼看着侍卫把椒房殿里里外外搜遍。刘彻看着镇定自若的阿娇心中更是愤怒,阿娇你对朕搜宫的行为都无动于衷吗,这可是你的寝宫啊,你是不是早就不想要朕给你的金屋了。
刘彻愤怒了,他忽然觉得自己把阿娇给丢了,可丢在哪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他也不知道。刘彻知道他和阿娇回不去了,可是难道阿娇就可以完全当他不存在吗?未央宫里哪个女人见了他不是温柔和顺,喜笑颜开的,就她陈阿娇不一样,刘彻都不计较阿娇和他们不一样,未央宫的女人爱的是陛下,不是刘彻,这个男人可以好似任何人!阿娇爱的是刘彻,她只爱刘彻。可刘彻是怎么对阿娇的呢!过往似在眼前,可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刘彻不禁想道:阿娇你真的是已经这样恨我吗?你真的已经不在乎了吗?为什么你现在的反应如此冷漠呢?侍卫来报:“回陛下,什么都没有搜到。”“回陛下,什么都没有。”“回陛下,什么都没有搜到。”
阿娇看到刘彻的目光冰冷骇人,不带丝毫的温热和感情。她的腿一直在抖,可她一定要镇定,因为她是陈阿娇!她不能让任何人再窥视到她的脆弱,刘彻也不能!
终于有个侍卫在阿娇的凤榻下搜出了两个个巫蛊娃娃,两个人偶娃娃上面插满了针写着刘彻和卫子夫的生辰八字。
阿娇笑了,笑得无比凄凉。她累了,她很累很累,她不想再陪着刘彻玩这个游戏了,她觉得这简直就是她陈阿娇人生的一场丑戏,自己就是戏中的小丑,任人摆布还毫无所知。刘彻看着阿娇的笑容心里一惊,他觉得他的阿娇不是丢啦,而是没啦,是再也找不着啦,是再也不属于他啦。是他抓不住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