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更响了,孟奇放下堂妹,与孟深道:“侯爷,往后阿溪就交给你了,你一定不能辜负她。”
“我知道,堂哥,我绝不负她。”
孟奇就笑起来:“千万不要喝醉酒……跟那天一样,你这酒量一定要找人替你挡着。”
“我已经找好了。”叶飞青自告奋勇呢。
“那就好,那就好。”孟奇与孟溪道,“阿溪,我走了,你快些上花轿吧。”
孟溪低声嗯了一声,坐了上去。
轿夫马上就把轿子抬了起来。
迎亲的队伍再次敲锣打鼓,散发喜钱,引得百姓一路跟随。生怕还不够热闹,愣是在京都城走了两圈方才回宣宁侯府。
因他在外十年多,这期间侯府与别的家族没有什么来往,故而今日娶妻请了许多宾客,孟溪一下轿子就听到外面人声鼎沸。周夫人引着她去了上房,秦妙夫妇早就坐在里面了,行拜堂礼时,秦妙看着哥哥的牌位,忍不住眼睛湿润,如果哥哥还在人世该多好啊。
孟深此时也由不得有些心伤,他自小是渴望亲情的,奈何母亲早逝,父亲也没陪伴他多久,后来才会被继祖母的假情假意所蒙蔽,不过幸好,他遇到了一生挚爱。
有她在身边,他空落的心就能被填满。
正想着,有只小手伸过来,轻轻握住他手指,他听到孟溪道:“哥哥,你别伤心,以后我会陪着你。”
他心头潮涌,差点将她拥到怀里,但他忍住了没说话,怕收不住。
二人很快就被送入洞房。
因秦府人丁单薄,没什么亲眷,二房又没脸过来,故而秦妙只请了别家几个女眷充充场面,等他们喝过合卺酒便陆续告辞了。
秦妙离开时低声跟孟深道:“今晚别太孟浪了,阿溪年纪还小。”
一席话叫孟深脸色通红。
他关上门回来,却见孟溪已经取下凤冠,秀发落下来,比刚才揭开红盖头时还要艳丽。
孟溪累得慌,忍不住揉了揉脖子,然后看一眼孟深:“哥哥,姑姑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孟深怎么好告诉她,坐在床边将她抱到腿上:“还叫哥哥吗?不换个称呼?”
他穿着喜袍,与她的嫁衣都是鲜艳的正红色,她之前没敢细看,此时离得近,便觉他眉目如画,说不出的俊俏,孟溪垂下眼帘道:“相公。”
声音娇滴滴的,孟深感觉一团火从下方窜了上去,声音不由低哑了几分:“谁说叫相公的?”
不叫相公叫什么?孟溪怔了怔,片刻之后道:“侯爷……”
孟深嘴角一翘:“也不是。”
孟溪恼了:“你快去应酬吧,外面好多宾客等你。”
她这么略一生气格外的勾人,孟深低下头吻住她的唇:“不急,等会再去。”
他吻得很温柔,孟溪感觉自己都要被融化了,她心里本也期待这一天,忍不住勾住他脖子。
他的手亦慢慢搂住她的腰。
衣襟松了,大红的嫁衣铺在床上,她被放倒在上面,结果就感觉腰上一疼,磕到了一个核桃。
孟深替她拿走,低笑道:“姑姑也放得太多了,就指望我们多生几个呢。”他覆上来,“阿溪,你说我们生几个好?”
孟溪突然就想到了图册上的画,立刻用手抵在他胸口:“你,你还是先出去吧……等会指不定姑姑要来催你。”
她含羞带怯,孟深感觉自己差点忍不住,但要是此刻……算了,他深吸一口气爬起来:“那我出去了,你乖乖等我。”俯身又亲她一口,“我不会喝醉的,你也别睡着。”
他快步离去。
孟溪坐起来,才发现身上一凉,想到刚才的亲昵,脸颊滚烫。
丫环进来替她备水清洗。
洗完了出来,孟溪才有空打量这洞房,竟发现他将此处布置的好像闺房一样,里面有她喜欢的那种梳妆台,还有漂亮的四角方柜,有多宝阁,有琴台,有玉石的屏风,上面雕刻着四季鲜花,还有精巧的书案……
这不像是一个侯爷该住的地方。
孟溪的眼睛忽地一热,似乎孟深心里知道,她曾向往过哪种生活。
那种精致的,富贵的,然而她现在并不是如此了,她向往的不过是与他长相厮守,别的东西,她并不在乎。
但此刻,她很是感动,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他,投到他怀里。
她穿着中衣,裹着被子等他。
并没有多久,孟深就回来了,他在侧间清洗过,刚刚进来就脱去了外面披着的长袍,露出同样是深红色的中衣。
“阿溪……”孟深轻唤她一声,怕她睡着。
结果孟溪从床上下来,飞奔着扑到他怀里。
他将她抱了起来,十分惊喜:“就这么想我吗?”
她没说话,抬起头就送上了一吻。
这吻好像大火一样在他身上蔓延开来,他热情的回应,将她放在手边的桌案上,低着头亲吻她。
这样的姿势两个人差不多高,谁也不费力,故而亲得格外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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