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场游戏(1 / 2)

虫后康斯坦定定的看了谢云泽好一会儿, 他受的伤比起谢云泽重了许多,只是,此时此刻他的神情从原本的阴沉不定渐渐的变了, 变的带有了些许委屈的意味。

我之所以受伤还不是为了你。

他看着谢云泽的眼神, 让谢云泽心头又感觉怪怪的。

“你不要再这么看我,让我觉得很奇怪,就仿佛我是一个负心汉一般。”

谢云泽开玩笑似地回了一句。

在虫后大人贫瘠的词汇之中, 显然是没有负心汉这个单词的,他只是在脑海里微微的过了一下,大致的猜测谢云泽嗯这句话是在安慰自己,脸上的表情又变了,从原来的委屈又到了带着些许隐隐自得的高傲。

此时,他们所呆的洞穴很深, 光线都没有办法从上方透过来,视线也被遮挡了些许,看不太真切。

谢云泽单膝跪在地上, 倒是将那其中一截已经残缺了的虫族的腿部足节放在了自己的手上, 打量着康斯坦丁那一块所受的伤口。

虽说这些伤口看起来狰狞, 但是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虫族的复原能力一向是好的让人觉得瞠目结舌,仅仅是说话的几个关口,谢云泽便看到那虫后大人底端的伤口已经缓慢的长出了些许粉肉。

谢云泽微微伸出玉白的手指, 在那最初期冒出了一小节尖牙的地方轻轻一揉这里本身也是虫族的敏感之处,是仅次于头顶触角的存在, 康斯坦丁也是瞬间身体一抖,那原本就极其柔美的脸庞上泛起了些许红晕,那原本阴冷的口气也变了些许。

“你这只该死的虫子,你现在在做什么”

然而原本理应是责怪的话语,却由于康斯坦丁此时那微微喘息的声音,变得像是在撒娇一般。

“我在确认你的伤口。”

谢云泽淡淡的说道,却让虫后又加深了对黑发青年的误解,以为谢云泽是在关心他,心里更是欢喜了几分。

当然,谢云泽对于虫后康斯坦丁的安危还是比较在意的,在这个副本之中,已经有了多方势力参与进来,虽说主神说过不用太在意所谓的j竞争,但是谢云泽却也在下意识的让自己稍稍认真了些许。

所以,保护虫后的支线任务是一定要完成的。

并且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成为多方的众矢之的,却以一种无法阻挡的姿态,改变原本绝对不可逆转的结局,这才是谢云泽觉得有意思的游戏。

看着康斯坦丁那不断移动的足节,谢云泽也在心头大致的对于虫族数拥有的复原能力有了一个了解。

不过,他在心里又想到了小虫卵。

刚刚在那泛黄的泉水之中,他明明感觉到小虫卵似乎又产生了些许生机,但是现在却还是没有什么声息,不由让谢云泽感到有些担心。

黑发青年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肩上那一团软软的东西,原本龟裂的外衣全部褪去了,只剩下了还在慢慢复苏的内里。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虫族之心的特殊性,即使是目前身为虫后的康斯坦丁也没有办法看见那软软的小生物,从他的角度来看,黑发青年此时此刻就仿佛是游神了一般。

虫族的视力并没有那么的好,但是感知力确实是一流的。

康斯坦丁能够很清晰地感知到,谢云泽就这么单膝跪在地上,那张颇为惑人的脸庞倒不像原先那样总是带着一种自若的笑意,此时此刻他眉眼轻垂,似乎是在游神地想着什么,倒是比起之前在泉池中那带着微嘲神情看着自己的模样,更是让康斯坦丁觉得无比的勾人。

洞穴深处那静谧而又幽暗的环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适合让一些不应该有的念头就这么如同杂草一般疯狂的滋长。

虽然康斯坦丁刚刚还在那繁殖室中,通过生啖同类的血肉补充到了所需的养料,积攒到了足够的能量来产卵,但是在现在这个全然密闭的环境之中,康斯坦丁竟是觉得自己的喉咙口又热了几分,那头顶上的触角似乎也在微微的摩擦着,彰显着自己有些不稳的心绪。

偏生在这个时候,他又看到谢云泽把手就这么的往上移,放在了自己的腹部的位置。

虽然谢云泽的动作很轻柔,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东西,但是当黑发青年把那带着些许热度的手心放在自己的腹部的位置时,康斯坦丁还是感觉到自己的下腹微微一热。

仿佛是迟到了多年的欲望就这么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汹涌了起来。

而就在这一切都要真实表现出来的时候,谢云泽很快的把手收了回去,突然站了起来。

他的目光看向了那黝黑的一方,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其他的东西。

一种说不出是不是失落一般的情绪,在自己的胸口慢慢的翻涌着,康斯坦丁的骄傲却没有让自己在脸色上表现出来他的失态。

他只是微微一挑眉,干咳了一声,转过身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不过,声音却显然带着些许不一样的意味。

“你怎么了”

谢云泽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洞穴底端的另一个方向,刚刚就在他把手放在康斯但坦丁的小腹之上试探观察的时候,在自己的意识之中却听到了小虫卵若有若无的声音。

他微微垂下眼眸,并没有发现这粉白色的小生物有什么活动的迹象,却又清晰的听见了那一声“噗呦噗呦”的声音。

而小虫卵话语里所指的方向,便是洞穴的另一方。

谢云泽的神情认真了起来,对着那趴伏在一旁的虫后问道,“对了,有一件事情差点忘记问了,这个地方是哪里”

虫后康斯坦丁的神情也渐渐清明了起来,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也知道在自己的头顶上方进行着一场无比剧烈的动乱,虽说对于虫族没有什么归属感,但心思深处也不免心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