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御门伊月眸光微深,正要开口——
“我知道一个,给你用吧!”说话的是石原怜,她见长崎柚香担忧的望着她,勉强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有留给自己用的,这个故事给你好了。”
怪鸟顿时感激的看着他,可那张血糊糊遍布羽毛的脸实在太吓人,石原怜把头侧了过去。
“你知道‘乳母樱’的故事吗?”
奴良鲤伴不知道这个故事,他看向土御门伊月,土御门伊月低头掏出手机,一边听着石原怜的讲述一边打字给他看。
既然是怪谈,自然有许多版本。若是土御门伊月来讲,必定讲述小泉八云所著《怪谈》中、德兵卫种樱于西方寺的那个版本。在那个版本中,乳母阿袖疼惜生病的小姐,在佛前诚挚祈求,以己身性命换小姐性命,神佛应允,小姐的父亲德兵卫后来替已死的乳母还愿,在西方寺种下一棵樱,花开白中透粉,如女性哺乳后微微湿润的乳房……是个温柔美好的故事。
虽然这样讲出来,可能也会被妖怪扭曲,但至少比石原怜现在讲的这个版本要好。
石原怜讲出的是那个最凶险的版本。
“……乳母失手将孩子掉入井中,将军大怒,杀死她丢到井里。又填平了井,在上面种了一棵樱树。”
“这棵树每年开着血一样的樱花,于是被称为血樱或乳母樱。”
说到最后,石原怜自己也微微发抖,长崎柚香抱着她安慰。土御门伊月等着看怪谈讲完之后的变化,没想到奴良鲤伴突然将下巴搁到了他肩上,轻轻低语。
“这女人可真不是个好人。”
“在记恨笼中鸟刻意寻找女性脚步声呢……”
土御门伊月幅度很小的摇摇头。
“没什么,第一个故事只是试水而已,看看会发生什么。我们现在攻击不了妖怪,只能先按他的规则来,这过程之中尽量避免有人死亡,已经算仁慈。”
“真巧,我也这么想。”
短暂的交流之后,奴良鲤伴直起身体,一手按在刀上望着妖怪。
“怪谈什么时候成真?现在吗?”
妖怪只是嬉笑,并不回答他们,显然是打算一直让他们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