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 / 2)

我就是这么苏 故筝 2414 字 7天前

龚添脸色黑了黑:“你什么意思?”

龚城邶厚着脸皮道:“明显是我的年纪和边姽更合适啊。”

龚添:“……”他还真没想过龚城邶会有这样的心思, 之前龚城邶是对边姽多有关注, 甚至是想要对边姽有所关照,但那时候龚添也只当龚城邶也记着当年认识的那段情谊, 他还想着,既然这样的话,等他将边姽追到手, 龚城邶和边姽相处起来应该也会很融洽。

他唯独没有想到, 龚城邶心里头一直盘算着的是怎么跟爹抢人。

“你和边姽一共见过几面?”龚添问。

龚城邶回过去一记暴击:“您总共也没见过他几面啊。”

龚添:“……”

龚城邶这会儿的思绪骤然拉回到了正事上, 龚城邶低声道:“先不说这个, 爸, 我还有个事要和你说。”

龚添脸色不虞地坐了下来:“说。”

“我有个同学叫林学雯您还记得吗?她来找我了。往警局报警的就是她, 她说……”龚城邶的脸色有些难看,咬着牙道:“她说她曾经就被绑走,差点丧命, 她当时还见着了……边姽。”龚城邶的声音微微哑了。

龚添脸上的神色顿时退了个干干净净,半分喜怒都不再能看得出来。

……

·

杭清怎么都猜不出来那个报警说是知情人的,究竟是什么身份。边母其实是个做事很隐秘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愣是没被捅出来。除却边正入狱的那年,她干了太多不理智的事,其它时候她都收尾得干干净净。

虽然以前他觉得这些事实在太恶心, 所以懒得去过问,但这时候……不过问不行了。

杭清将跟在身边比较久的手下叫了过来。

“最近的新闻你们应该也都看了。”

手下笑了笑,道:“都十多年前的事儿了,那些废物警察能找出来什么?主人请放心,不会出事的。”

“警局有人报案了,说是当年的知情人。”

站在跟前的一排手下,个个脸上都瞬间没了笑容,有人惊疑不定地道:“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知情人去报案?这……”他们对视了一眼,马上在杭清跟前跪了下来:“主人,绝不可能是我们中间的人泄露了出去。”

其实边家的手下,也算得上是最尽职尽责的手下了。边姽窝在边家不出,他们也就几乎窝在边家不出。要说往外泄密还真没什么机会。何况能聚在边家的人,也多数不是什么好人,他们除非是疯了才会自己往警局跟前送。所以杭清一早就知道,不可能是他们中间的人。

“你们还记得那段时间里,有什么逃出去的小孩儿吗?”杭清也只能往这上面想了。事情都是在边家宅子里发生的,只有两种人才可能是知情人,一种是加害者,一种是受害者。边家上下都属于加害者,他们被排除了之后,那自然就只剩下了受害者。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低声道:“……有,那个孩子是您亲自带出去的。”

他亲自带出去的?

杭清搜寻了一下属于边姽的记忆,偏偏最后什么也没能搜罗出来。

“你们知道那孩子叫什么吗?”

“这……进了这儿的人,都没名字啊。”

杭清这会儿突然觉得自己烧照片烧得有点太快了,不然还能拿照片让他们认一认。现在看来提前提防都找不到目标了。杭清面色淡淡地道:“你们下去吧。”

手下们忙鞠了鞠躬,退了出去。

杭清不自觉地把玩着手边的茶盏,眉心渐渐起了褶皱。他有些出神,连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都没发现。等杭清放下空了的茶盏,一转头才瞥见了跟一根柱子似的宋惩之。

宋惩之站得笔直,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了。等发觉到杭清在看他,宋惩之几乎是立刻就改站为蹲,凑到了杭清的腿边,笑了笑,低声问道:“您是遇上什么烦忧了吗?有我能为您效力的地方吗?”

杭清扫了他一眼,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边家大概要被扯进漩涡里去了……”

“那您呢?”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边家被扯进去,我当然也免不了。”

“是因为那几个女孩儿的事?警方不是毫无进展吗?”宋惩之也跟着皱起了眉,毫无保留地表现出了对杭清的担忧。

“有知情人报案了。”

“这个人是谁?”宋惩之立即问道,他黝黑的眼眸里不经意地闪过了点点凶光。

杭清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将茶盏往前推了推,踹了宋惩之一脚:“去给我泡杯茶来。”

宋惩之乐呵呵地端着茶盏往外走,大约隔了十来分钟来回来,一壶热茶拎在了他的手里,他动作小心地给杭清倒好茶,低声道:“那个人是谁?”

“现在谁也不知道那是谁,警局都不知道。”

宋惩之的目光闪了闪:“没关系,总会出现的。如果那个人出现了……”宋惩之突然目光灼灼地盯着杭清,道:“您就将这件事交给我去做,好吗?”

“……能做这件事的人很多。”

宋惩之又靠上了他的腿:“但是像我这样能为您鞍前马后赴汤蹈火的不多。”

“你这句台词,早有人说过了。”

宋惩之眨了眨眼:“那像我这样愿意为您暖床的不多了。”

杭清:“……”以宋惩之的性子,他们要睡一起,指不定谁给谁暖床呢。

不过杭清也差不多看出来了,宋惩之的性格已经定型了,想要再往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上掰正,那无异于天方夜谭。杭清也就干脆松了口:“嗯。”

虽然他的口中就应了一个字,但对于宋惩之来说已经完全足够了,他脸上激动的表情完全掩不住。他顺着竿子往上爬,追问道:“这算是您对我松口的一个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