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 / 2)

我就是这么苏 故筝 2481 字 6天前

“骁王难道看不住一个刺客?”

关天伸手握住了杭清的手腕:“……自然是能的。”

男人,你说他什么都行。但若说他不行,那就是真不行了。

在旁人不曾注意的时候,关天拉着杭清悄悄离开了大厅。门外的侍卫虽然惊骇于,为何骁王会同太后一齐走出来,但到底还是乖乖带他们去见了那个被严加看管起来的刺客。

那刺客失血过多,看上去脸色煞白。他听见脚步声,慢半拍地抬起了头。他的第一反应却是先惊骇地看了一眼杭清,而后才微微恐惧地看向了关天。相比较起来,这个刺客竟然更畏惧杭清。

杭清走近了些,那股血腥味儿直钻入了鼻中。关天突地从背后伸出手:“莫再往前走了。”虽然关天的举动是出自好意,但从身份上来讲,他越矩了,这看上去过分亲密了些。

那刺客瞪大了眼,像是不可置信一般。

杭清玩味地看着他:“你认识我?”

刺客眼底的惊骇更深了,他甚至本能地否认出了声。然而这种火急火燎的姿态,反坐实了他认识杭清。

“你为什么这样怕我?”杭清淡淡道:“我可是柔弱得很啊。”

刺客悲愤地在心底大喊:“狗屁!”当初他也满心以为那位卓太后,当真如传闻中一样柔弱无脑。但是瞧瞧,这哪里柔弱了?刺客现在都还觉得自己腰子疼!

杭清的话也提醒了关天,关天一个大步上前,揪住了刺客的衣领:“你到底是什么人?”

刺客咬紧了牙关,一脸宁死不屈。

关天对这刺客厌恶至极,此时哪有手软的道理,他当即冷笑一声,随即转过头面对杭清,却是温柔地道:“阿卓不妨在外等候,待会儿血腥得很,怕伤了阿卓的眼。”

杭清:“……”不用装了。大家都已经知道他就是卓太后了,关天还跟这儿假装地喊什么“阿卓”?

杭清知道关天这样的人物,手段定然是层出不穷的。为了再拯救一下卓渔的柔弱人设,杭清转身走了出去。

也就一刻钟的功夫,门从里打开了。

关天身上整洁极了,他微微一笑,道:“这人松口了,不过却要只与你一人说。”

杭清推开关天往里走:“那便让他说给我一人听吧。”

同时,杭清心底微微一惊。

关天瞧着衣衫整洁,但他触手之处却是一片濡湿。

关天今日着的黑衫,原来那血溅上去也不大瞧得出来罢了。

关天似乎也知道自己一身的血腥味儿,关天忙往门外躲了躲,同时踹了一脚身边的随从:“去取本王的衣裳来!”那随从不敢停顿,连忙小跑着走了。

杭清这头重新进了屋子。

那刺客脸色瞧着更见苍白了,连喘气都微弱了许多。杭清走近,低声问:“你为何认识我?”

刺客低低地道:“……画、画上。”

“画?什么画?”

“主人……主人的画。”

第84章 第六个反派(12)

“你的主人是忠王?”

“……”那刺客却突然闭紧了嘴,像是被问到了一个令他极度惊恐的问题一样。

实在是个笨蛋啊。杭清忍不住心想。

他此时哪怕是应下, 也比装死要好啊。咬紧牙关不开口, 那不正说明他的主人并非忠王吗?可若不是忠王,又会是谁?难道这起刺杀事件, 真的是关天主导?几个藩王之中, 实在少有实力出众的人物啊!关天的演技能有那样好吗?方才关天可还替他来审问这刺客了。

杭清细细回想了一下关天的反应,和这刺客的反应。

……应该不是。

刺客看见关天时分明是畏惧的, 而这种畏惧更像是出于对关天凶名在外的畏惧,毕竟关天在战场上的心狠手辣早为众人所知。如果关天是他的主人,那么刺客多少会在面对关天的时候, 透出两分安心的味道。

如果关天是幕后黑手, 那杭清就只能说, 这位反派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

“那画像是你主人得来的, 还是他亲手画的?”杭清又问。

这个问题对于那刺客来说, 似乎并不难回答, 他开口道:“……亲、亲手。”

哦。亲手啊……看来那个主人与他的关系,比想象中更为亲厚啊。若非关系亲厚,又怎会亲手画出他的画像呢?

那刺客还浑然不知自己已然暴露了不少信息, 他忐忑地等待着跟前的卓太后继续往下问。刺客纠结极了,有些话是万万不能说的,但是一想到卓太后是什么人,他又是万不能得罪卓太后。那么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就成为最为难的事。现在刺客都还能记起,主人是如何小心翼翼将卓太后的画像挂在书桌前的。

眼前的这张脸, 不止他眼熟,还有许多人也眼熟。因为他们曾无数次在主人的桌前见到过。

当真正见到拥有这张脸的时候,想必无论换做谁,都是不敢轻易下手的。他们畏惧的不是这张脸,而是他们那对这张脸心心念念一日不曾忘的主人!

“你任务失败会怎么样?”

刺客艰难地道:“死。”

虽然早料到这个结果,但杭清还是不免有些失望。古时刺客多是死士,没有谁会来营救他们。那么他也就无从知道,那个幕后黑手是谁了。除非……

“我若是放你另一个同伴回去会如何?”杭清仿佛只是心血来潮一般问道。

但刺客却很快想到了后果,他的脸色变得怪异了起来。任务失败,自然该是死路一条,但若是让主人知道,他们是遇上了卓太后,才导致了任务失败呢?那些责难可能就此消失了。谁不想活呢?

刺客之所以对他的主人畏惧至极,都不过是出于惜命的缘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