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赛英推了他一把:“走吧。”
“上哪?”他总觉得后背有点发凉,不自觉地往四周瞧。
这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吧?明赛英都不想跟他走一块,往旁边挪了两步:“回去啊,人都活过来了,你还去祭拜啊?”
也是。
明阳花跟着撤了,心想着走快点还能跟狐朋狗友炸几把金花。
明赛英接了个电话,就使唤他:“洪叔家里有急事,你去把车开过来。”
明阳花不乐意,把墨镜戴上:“我又不是你的司机。”
明赛英一脚过去:“去!”
男人婆!
哼!
明阳花很不甘愿,提提踏踏地往前走,有走到门口时候,发现玻璃门外面蹲了个人,,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服,蹲着就像一坨黑不溜秋的木炭。
这熟悉的感觉……
他鬼使神差就走过去,隔着一道玻璃门,踮着脚,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瞅,除了一个后脑勺啥也看不见。
他扒着门,睁大眼睛往前凑点儿。
那一坨黑炭突然扭头——
他傻愣了一下,然后淡定地对着玻璃门哈了一口气:“我擦玻璃呢,苍蝇在玻璃上拉了一泡屎。”
周黑炭:“……”
把’苍蝇屎’擦干净后,明阳花挠挠头,自己走了,便走便寻思着:是个姑娘,是个戴口罩的姑娘,眼睛还挺好看,有点冷冰冰,有点阴森森,像只鬼。
明赛英:这怕是个傻子吧?!
五分钟后,明阳花就把车开到了门口,按了两下喇叭,明赛英听声,正要上车,这时左边突然冲出来一辆摩托车,车上两个人,坐在后面的那个男人瞧准她的包,用力一拽。
明赛英穿着高跟鞋,被拖着趔趄了两步,脸上的墨镜掉了,她还戴着口罩,低头一看,两手空空。
“我靠!”她当下就踢了十厘米的高跟鞋,边追边跑,“抢包了,抓贼啊!”
明阳花的车就停在十米外,看见自家老姐被抢,脑袋一热就冲下去了,然后……没有然后了,他像块木头一样杵在路中间,而那辆抢包的摩托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挺挺地撞过去。
我靠!
他懵住了,电光火石那一刹,他闭上眼睛。突然,后颈被人拽住,他往后一仰,摩托车擦过他的手臂,蹭的一声开远了,几乎同时,他睁开了眼。
是那块黑炭……
周徐纺没表情:“喂。”
对方像个二愣子。
周徐纺还是没表情,冷冰冰:“喂。”
二愣子眨了眨眼,脸上交杂着疑惑不解与豁然开朗两种矛盾的表情:“黑无常大人?”
周徐纺:“……”
哦,她想起来,这不是她的‘人间使者’嘛。
周徐纺撒手,目不斜视,面不改色:“我不是。”
明阳花一时没站稳,踉跄了两步:“你是。”
黑无常大人:“我不是。”
人间使者:“你是。”
“我不是。”
“你是。”
周徐纺不跟他说了。
他也不说了,伸手去摘她口罩,还没碰到呢,被人点名道姓地叫了一句:“明阳花。”
谁啊?
居然敢直呼明六爷的名字!
明阳花扭头:噢,苍天饶过谁。
江织过来,一把推开他,他一个趔趄,险些摔个狗吃屎。
平日里清贵的公子哥儿这会儿像个恶霸一样,非常恶劣地说:“管他死活干什么。”对待女朋友,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多转变,“你有没有碰到?”
周徐纺说:“没有。”
明阳花:“……”怎么,明六爷的死活不值得管吗?
周徐纺不耽搁了:“我先去抓贼。”
江织拉住她:“阿晚已经去了。”他俯身,低声同她说,“这附近有监控,你不能跑得太快,他们开摩托车,你去了也不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