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只会讲中国话的鬼子(2 / 2)

这句话一出口,孙玉民和小山子就暗暗叫苦,这个死丫头,又要坏事了。

小丫头本人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仍继续甩了一记耳光过去,正等着那人鞠躬说嗨已呢,突然发现那个被打的行脚商人并没有像先前那样低头,反而是两个眼睛都像要喷出火来一般,狰狞的表情就似要把小丫头活活吃了。

孙玉民没有等那些人从惊愕中反应过来,直接欺了过去,一记手头就砍在一个人的颈上,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栽倒在地,这也是他大伤初愈手上劲头还不足,换作状态正佳时,这一记手刀绝对能够将这人颈椎骨震碎。

小山子也暴起身形,手肘朝另一个正发怔的行脚商人当胸砸去,在场的人都能够听到“咔嚓”的一声脆响,这人整个胸口都塌陷下去了,肯定是活不成了。

这一击又准又狠,是小山子长这么大以来,干得最漂亮最厉害的一件事情。他几乎将全身的力气和自身的重量都集中到了那一肘上,普通人的肋骨哪里能受得了这致命一击。

电光火石间,两个行脚商人就被击杀在眼前,这让剩下的那些人如同愤怒的牛群,不要命似的攻了过来。更有几个距离稍远的人,从骡马身上驮着的筐中翻出了几支大正十四年式手枪,如果不是被冲上去的人挡住了路线,早就开枪射击了。

孙玉民打倒第一人后,直接奔向小丫头那边,她又是猝不及防,被她打的那个人抓住了手腕,先前是左手手腕被捏得发紫了,现在是右手右腕又被人抓住,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抓她手腕的那人已经抡起拳头,朝她脸庞砸来。

如果被这一拳打中,小丫头的这张小脸肯定会惨不忍睹。孙玉民和小山子都来不及帮她抵挡这一拳,只得不顾一切地往她那边冲,不能挡第一拳也不能让她再挨第二拳。

就在他们以为小丫头这一拳要挨定时,她却直接往后弯下腰。那看似凶猛地一拳被她轻飘飘地躲了过去。这还不算,她下腰的同时,双脚一前一后地凌空翻踢,如同一个后空翻,结结实实地踢在那人的下额,这一冲击力直接让小丫头挣脱了那人的手心,而且把那人踢得昏死过去。

“趴下啦,我们可是要开枪了。”这种腔调让孙玉民几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也同时给了他一个警示,这些台籍鬼子兵要开枪了。

虽然地上躺着四个冒充行脚商人的鬼子兵,但是这个商队还有十几二十人,而且还拿着武器,凭他们三个赤手空拳的人,想要逃离已经很难。可是不走又能如何,难道杀光这些助纣为虐的家伙?

孙玉民一起了杀念,整个人就会变得特别恐怖,特别是左脸上那道像蜈蚣般的伤疤,如同吸了血一般,红得发亮。

虽然这些人是台籍,但是全都经过和本土日军一样的军事训练大纲的训练,听到同伴如此呼唤,纷纷都趴到地上了。

预料中的王八盒子的枪响没有听到,先前的喊声也都没有了,听到的只是嘶嘶嘶地怪响,一个发现情况不对的鬼子兵看到了他怎么也想不通的一幕。

一个消瘦的年轻男人,手上拿着一柄尖细地小刀,正割过一个持枪的同伴喉咙,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和气管里不断冒出来的血泡,正是那种嘶嘶嘶地奇怪声响的来源。

小丫头呆了,这是她第一次正面看到周善军杀人。

这个消瘦的小身板,为何会蕴藏着如此高深的本领。她是看到他从旁边的稻田里钻出来的,那时正是一个鬼子用台湾腔喊趴下的时候,正因为众人都在自顾自,所以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周善军就如同一只嗜血的饿狼,速度快得吓人,刀锋从最边上那个鬼子兵脖子上抹过后,那个人还没有任何反应,待到周善军手上那把小刀切断第二个鬼子兵的喉管时,头前那个鬼子兵的脖子才显现出一道血痕,紧跟着那道血痕中喷出了几道血液,哧哧作响,如同喷泉一般,按都按不住。这个鬼子兵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料到一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血疤却裂开了,无数泡沫从创口冒了出来。

反头看的那个鬼子被吓傻了,什么反应都没有,即没有动也没张口喊,只是张着嘴看着浑身血迹,如同杀神般的周善军。

“别看!”孙玉民怕这血腥一幕吓到小丫头,伸手捂住了她的眼,搂着她就往前走去,小山子跟着二人身后,头都没回一下,完全把趴在地上等枪响的那些鬼子兵是死人。

这赤裸裸的羞愧,让地上的那些鬼子后是气愤,纷纷爬起来,想朝前追去。

“喂,不用追了,大爷懒得跑。”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众鬼子身后响起,和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清脆的十四年式手枪的枪声。

正欲朝前追去的众鬼子兵,先还没有把身后的这个声音当回事,直到枪响过后,一个同伴被击倒在路上时,才有人返头回看,然后就紧跟着响起了第二声、第三声枪响。

终于有几个人反应过来,疯狂的奔向了满是金黄稻穂的稻田中,慌不择路的落荒而逃。

周善军岂会让他们逃脱,连开了数枪,直到又打光了一个弹夹,才拔腿朝没被打中的人追去。

高桥良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如果不是天上的月光,他不会发现自己带来的这一批人都已经成了尸体。骡马没人照看没人管,都在田梗或田地里吃着稻穗,如果不是看到这些骡马和一地的尸体,高桥良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下身的疼痛依然还在,先的那一幕浮现在眼前,恨得高桥良牙齿咯咯作响。一个信息涌入了他的脑海,那个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的家伙怎么好像很熟悉,似乎在哪见过。忽然间,他像是记起了什么,匆忙卸下一匹马身上的箩筐,连马鞍都没要,不顾下身还有剧痛,直接飞身上马,往来路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