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语气猛然提高,十分严肃地说道:“因为他坚持仁义的对象错了。仁义之举针对的是广大民众,而不是凶残的敌人,仁义之师对民众爱护,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才称得上是仁义。同时,消灭敌人,保卫民众,保卫国家,也称得上是仁义,如果你把仁义用在了敌人身上,这样不但保卫不了家和国,相反还会被敌人消灭,那就是一种愚蠢的仁义。
我们保家军成立就是要保卫我们的家园不受侵害,保卫我们的国家不受侵略,同样也是仁义之师,只是我们这个仁义之师并非是宋襄公的那种假仁义之师,我们要做就做真正的仁义之师,要做到这个必须要求我们分清善恶,明辨是非,要明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对敌人的善良就是对自己的绝情,只有认清这些,我们才能够做到真正的仁义,才能够建造出真正的仁义之师。”
高峰的一番话振聋发聩、意境深远,几十名保家军人听得神往不已,神情激荡之下不由得振臂高呼道:“仁义之师,仁义之师……”
待大家声音落下,高峰高声问道:“若我们的敌人就站在面前,你们会不会对他留情?”
“不会—!”众人齐声应答,声音清脆洪亮,俨然一种无畏的气势。
“若让你们杀人,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高峰再次高声问道。
“有。”众声依然不惧地答道。
“好,我相信你们,今晚就来一次实兵拉动,让我看看你们的胆子有多大,敢不敢对敌人动手?”高峰大声地说道。
高家军被整队带走,行走中的士兵一个个神情激动,大有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式,高峰却清楚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说与做完全是两码事,特别是第一次,注定要经受灵魂的考验。他第一次杀人就根本接受不了,何况那些纯朴的人们,他们何曾了解世事的险恶?又如何敢手刃仇敌?
好在众人一起能够壮胆,接触中一旦发生流血事情,自然会让人杀红了眼,那时就是灵魂升华的时刻,一支队伍的脱胎换骨也就是在那个时刻。
高峰已下定决心,就算兵不血刃,也要杀个人练练这帮人的胆,只有把这帮人的胆子练出来,他们才能算是真正的军人。
晚饭过后,高峰通知大家条令学习取消,准备好武器工具便及早休息,等待命令。
保家军刚刚成立,哪有什么武器,都是些平时干活用的工具:锄头、铁锹、绳索、木棍等,不过,有这些对付同样条件的敌人,在实力上并不弱。
高峰来到后院。高家人刚刚吃过晚饭,正坐在那里闲聊,看高峰过来,李文娟不由得笑问道:“老三,你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高峰心中一惊,这位大嫂嗅觉还真是敏感,难道她发现什么了。
高峰自然不会承认:“大嫂,你老人家这话从何说起?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李文娟白了高峰一眼,明显对他称老人家不满意,却也没有点明,而是说道:“你清白?那胡妞一天几次的朝你屋里跑是怎么回事?我问她,她什么都不说,这是不是有鬼?我敢肯定,你屋绝对还有个人,而且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