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男子的话让老管家用更加热烈的眼神恳求着艾伦。“好吧。”未婚生子的不光彩和不名誉,是他母亲的污点,为了那位给予他生命和些微母爱的女性,他只能妥协,必须同意。
老管家的老脸立刻笑得皱起,从地上站起,退了几步,眼睛关注着事情的发展走势。银发男子上前,披着长袍的老人,还有拿着盒子的战士都艾伦的位置靠近。
“要怎么做?”对神秘的魔法一无所知的艾伦,问着银发男子。
“请将手给我。”银发男子悦耳的声音让人不由自主相信信服的魅力。
艾伦想起上辈子那个冷冰冰的面瘫妖孽,如果那个妖孽有这把声音,一定会有更多人被他卖了还为他数钱。想到那个妖孽的声音有了高低起伏和这样的悦耳动听,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爽快的将手放到银发男子举起摊开的手掌心上。
未成年的少年,不沾家务、不做杂务的手相当的柔滑,犹如软玉一般,握在手心,一种莫名的搔痒感在心上闪现,只是一下,很轻微的一下,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是银发男子知道它出现过。心里疑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却因为没有什么后续,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对劲,这轻微的异动也被慢慢遗忘。
直到很久之后想起,才察觉那就是一种预兆。少年将手放在自己掌心的时候,也是自己的心终将落入少年手中的序幕。
将艾伦的手翻转,让手心朝上,银发男子的另一只手上不知怎么的翻转除了一把匕首,金色的刀柄,银色的剑身,优雅细长,非常精美。“可以吗?”银发男子的剑尖对着艾伦的手心,在下手前,还礼貌的询问了一声。
艾伦不是会见到刀就会怕的类型,上辈子的腥风血雨早已让他习惯了刀剑的冰冷,鲜血的甘甜,他浑身的肃杀随着宅男的生涯而褪尽,铅华洗净的反复归真,在艾伦不放杀气的时候,谁也不会发现到艾伦是手染过鲜血的人,他柔和普通的五官,懒散的气质何尝不是完美的伪装,让人掉以轻心,曾经因为这份普通,有多少目标死于他的手下。
血缘魔法的鉴定需要血,银发男子的询问的是什么,只要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可以。”艾伦点头,不去看手心被匕首划开的样子,因为那会让他想起一些很讨厌的逃亡,无法反抗的由人抽血的过往。该是两种情况,但是却分外的相似。他是人,那些痛苦的过往没有那么轻易的被遗忘。
冰冷的刀锋哪怕是轻轻划开一点点的皮肤,都会让痛觉神经其反应,这具身体已经不是上辈子那具饱受痛楚的躯壳,只是这样的一点点伤,都让手僵了一下,嘴巴紧抿,痛的感觉一点都不舒服。
从避开不看,到因为痛楚而绷紧的状态,在银发男子看来一切都正常,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对刀锋划开肌肤面如常色,痛楚产生而毫无反应的人才是不属于正常人范围内的。
鲜血流出,银发男子就将匕首一手,牵着艾伦的手,往穿着长袍的老人那里去。
老人那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一张绘着繁杂图案、线条的魔法卷轴被打开。这是血缘鉴定魔法需要的特殊卷轴,其材料、墨水不是一般人能够负担,其精妙的魔法阵,也不是一般魔法师能够绘画正确的,其中有炼金术术士的功劳。
拿着盒子的战士已经拿出了里面的水晶瓶,鲜红的血低落在了卷轴上。老人也就是在这世界掌握着神秘魔法,已经进阶高位的魔法师,这一次因为事关重大,这位老法师才亲身前来。银发男子会过了这么久才再次出现在艾伦面前,就是为了等待这位德高望重的法师以及法师带来的那位身份极高者的血。
这位尊贵强大的魔法师,念着神秘的咒语,高低起伏的语调,这就是魔法师的吟唱,真有韵律感。艾伦的手被银发男子牵到了卷轴上,血低落在卷轴上,凝成一团,卷轴上的另一团就是水晶瓶里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