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啊!贺海楼赶紧开启嘲笑模式:“一看就知道没有接触过动物!”
同一时间,桑赞市市政府大礼堂。
大礼堂内,遂林省的领导班子包括从京城里来的顾新军和贺南山一起,就遂林最近严重的社.会.治.安问题开了这一周以来的第二次全体会议。会议上,遂林省的领导班子对近期发生在遂林的暴.乱做了严肃的检讨及认真的分析,在亡羊补牢、努力平息暴.乱,安定社.会.治.安的基础上,又拿出了一系列今后的治.安.管理措施,表明态度将社.会.治.安问题放在重中之重,并拿出经过详细研讨的预防方案,有信心并务必要将未来的暴.乱扼杀在摇篮之中……
以上一切都是官面文章。
不说京城里那些大佬,哪怕是遂林里的这些人,甚至不用有多少门路的,只要混得久一些官场老油子,都清楚自己参加的这两回的会议,真正的重点不是在如何彻底平息暴.乱上,而是在平息这场暴.乱的牵头羊,到底先到达这里的贺总理,还是比贺总理迟两天过来的顾部长。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理解,甚至不独在官场中有这个现象:一件事情如果有两个专门负责的一把手,那这两个一把手之间必然要分清主次定个胜败,不然两个人的思路总不会一模一样吧?出现分歧的时候,底下的人是听a的呢,还是听b的呢?当解决事情的力量不能往一处使的时候,这件事情办起来,就难免事倍功半不如人意了。
这个道理谁都懂,但做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不过还好,这两个先后从京城到地方的大佬在暗地里似乎已经有了胜负手了,第一次会议的时候,两个人还旗鼓相当,甚至贺总理更有发言权;结果第二次会议一来,场面上的发言权就明显朝顾部长那边便宜了。
看来这次的事情,还是顾部长的指示更重要啊!
散会的过程中,遂林省大大小小的官员在心里琢磨着,省长及省委书记簇拥着顾新军和贺南山走出会议室,这两次的陪太子读书他们倒是读的心甘情愿乐在其中——尽管是作陪,可这座上宾,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请到的啊!
走出大礼堂,顾新军满含风度地和贺南山一握手,说:“贺总理,这次的事情真是麻烦你了!”
一般官场里,会这样说的只有胜利者。围在两个人身旁的省长和省委书记暗自想道。
贺南山果然只淡淡“嗯”了一声,态度和几天前的第一次会议也没多大区别,只是说:“和顾部长同勉。”就带着人转头走了。
这个气度还真是不一般!两人又再次感慨道,几年来贺总理一直掌握着边境事宜,现在因为一场暴.乱,手中权力当着遂林省整个领导班子的面被移交,结果人家硬是八风不动容,七情不上面,平常什么样的态度,现在也什么样的态度。
贺南山一走,顾新军跟站在他旁边的几个省部级官员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很快上了停在大礼堂门口的一辆车子离开礼堂。
前后脚开出去的两辆车子内,顾新军和贺南山的秘书同时像两位领导报告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顾沉舟和贺海楼昨天在桑赞遇见的抢劫被追事件。
顾新军听见了这件事情,眉头就是一皱:“有没有发生什么?”
“没有什么事情,”俞文俊连忙简略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昨天晚上事情发生后,他们就从机场出发到伊什维什草原了。那些暴.乱分子拿着顾少的金卡去银行查资料,一进系统就被人发现,将事情报上来了。”
“那几个人呢?”顾新军问。
“已经找由头抓住了,都被扣在局子里头。”俞文俊回答。
顾新军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俞文俊对这件事情的处理。不过他旋即又皱起眉,因为顾沉舟和贺海楼碰见的事情:就算两家关系不好,但自家儿子和贺家小子在一起,零零种种发生的事情,也有点太多了……
同样的念头也出现在贺南山的脑海里。
贺南山的座车里,他身旁的方姓秘书也将事情告诉的经过结尾告诉贺南山了。
贺南山拄着拐杖沉默半晌,然后说:“既然出了这件事,交接的事情就不要再拖了,这块地方也该好好整治一下了。”
方大秘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道贺总理这回总算松口了!三天前郁主席已经亲自发话,除了再次表示出力保贺南山的态度之外,也做主让出边境这一块给汪系的人,现在拖着不交接全是贺南山一个人的态度——这样用处不太大的拖延,平常是很少在贺总理身上看见的,可见这一回,贺总理心头到底有多恼火。
不过贺大少的事情倒是出的正巧……这个念头在方大秘心头转了一圈,就被他抛开了:就贺海楼那个样子,有什么地方不敢去,有什么地方不敢玩?贺海楼特意跑到那边去,虽然奇怪一点,但也不是什么特别不可能的事情,估计是听见什么人说起了什么事勾了他的兴趣,就是没想到连顾家的公子哥都被牵扯进来的,恰好接手边境事情的顾组织部长,恐怕会借此机会,好好发作一番啊。
政府办事,永远不缺效率,只看在什么时间。
前后接手事情的两个“一把手”一旦达成默契,彻底平息遂林暴.乱的事情立刻被摆上行程表,一天的功夫,联防武警走上街头,依照好几天前就收集好的资料,迅速扣押了一批隐藏在各个地点的动乱分子,还在这批动乱分子嘴里得出了另一个惊人的消息:他们中的一部分,和境外的某些势力有着长期的联系,并多次得到境.外.势.力的物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