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纭纭也放下了茶盏,很是好奇地看着江云君。
“结果我那次去找他,就听见他对下人们吩咐,说一定要找到崔雁儿,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金嘉夕撇唇,俏丽的脸蛋儿浮出不屑神色,“没想到郁大人这么情深意重呐,那我也没见着他对真正的未婚妻有过丁点关心呢。哎,说什么关心呢,人都没了还关心什么啊。”金嘉夕说着就有些唏嘘。
江云君面色失落,道:“所以他挺让我失望的,算是放弃了吧。”
陆纭纭这时说话了,她一针见血,指出重点,道:“在知道崔雁儿做出的事情后,他依旧这么关心崔雁儿。那就说明两个人是一丘之貉,正常人都该像咱们这样,而他们那样的人,你远离他是正确的。”
江云君听她这么一安抚,立马得意起来,“对啊,我家世好长得又不丑,岂是郁青斯那种人能配得起的?”
陆纭纭笑着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呢。”
江云君,你以后一定会非常感谢你现在的这个决定的。
“姑娘,盼姿来了呢。”
一直没出现的巧玉终于出来了,陆纭纭眼眸明亮,嘴角笑容不由得灿烂起来。她对江云君和金嘉夕解释道:“我这丫鬟前几日去探亲了,回府之后听说我来了避暑山庄,就自己赶过来了。”
陆纭纭和她对视一眼,得到巧玉的点头,陆纭纭勾唇,身子骨瞬间有了力气,对江云君她们说道:“外面的阳光不毒辣,咱们去玩会秋千?”
“好啊。”
“早就想玩了。”
三人互相推着秋千,玩得不亦乐乎,早就忘掉了脑海里的烦恼,没了任何的忧愁。
这边的欢乐自然要被人传到长公主耳朵里,她一听见陆纭纭的事儿,就忍不住皱眉头,也不是对她有成见,还是一种迁怒吧。
长公主对下面的人说道:“最近不要对本宫汇报了,都是些姑娘家家,本宫没什么可担忧的。”
“是,殿下,不过奴才还有件事禀报殿下。”
在长公主威压之下,管家愈发胆颤心惊。
长公主轻哼道:“何事?”
“奴才偶然间听了一耳朵,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是公主您,打算给贺大人与陈大人相看亲事。”
长公主眸子一下子变得深沉,神态不苟言笑,她将茶盏放在桌上,不动怒,却甚是气场强大。
长公主问道:“可查到源头了么。”
“是奴才无用...”
长公主眯了眯眼睛,拨弄着手里的佛珠,道:“大夫人二夫人呢。”
“奴才没敢派人盯着二位夫人...”管家声音透着心虚。
长公主轻笑,“下去吧,这事儿你不要插手。”
“那...那奴才告退。”管家大松一口气,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然后退下。
素心为她添上凉茶,长公主笑看着她,说道:“这事你觉得是三皇子还是太子?”
素心摇摇头,“不太像。”
长公主抿了口茶,道:“且看着吧,这几日里,山庄里不会清闲了。”
素心打趣道:“公主一点也不心急呢。”
长公主挑眉,“急什么,有乐可看,最起码不让本宫乏闷了。”
就在长公主在怀疑是哪个人闹出来的事端时,玄秋正忙着给崔婧雁找麻烦呢。
崔婧雁和宋慈语同住一个院子,玄秋就故意在宋慈语面前晃荡,对宋慈语耀武扬威,说是崔婧雁那边缺了什么东西,想让宋慈语添置上。
宋慈语再好的脾气也耐不住玄秋这般闹腾,她气得不行,指着玄秋的鼻子骂道:“什么下三滥的玩意也敢来本姑娘这里狐假虎威?你家主子就是个贱皮子,你还觉得很得意是么?叫你主子过来!我倒要看看,她对我有什么意见!”
玄秋双手掐着腰,白了宋慈语一眼,道:“宋姑娘,奴婢还得去伺候崔夫人呢,就不跟姑娘你多说了,反正崔夫人要的东西,姑娘可得快些填上呢。”
宋慈语气得脸煞白,冷笑道:“她算哪门子的夫人?不就是一个外室?连个妾都比不上!滚,你给我滚出去!”
宋慈语这越说越生气,跺了跺脚就往外面走去,实在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
一声鸟叫,玄秋收手,噙着嘴角的笑,回了崔婧雁的屋子。
崔婧雁抬眸,道:“我要的丝线呢?”
玄秋摊了摊手,“宋姑娘没给。”
崔婧雁沉了脸,看着手里的寝衣,闷声道:“是你忘给我带丝线了吧?”
玄秋眨眨眼,道:“走得太急,可能真就忘在了别院。”
哪有忘啊,还不是玄秋偷摸摸拿出去烧了它?现在还在墙角边埋着灰呢。
“奴婢明儿再去找姑娘要,今儿就别绣了,在房间里待着等宋大人吧。”
玄秋这番话,明里暗里都在贬低崔婧雁,这令她脸色更是阴郁,崔婧雁抬眸望着玄秋,冷冷扯唇角,说道:“给我滚出去。”
玄秋笑吟吟,“诶,这就走。”
崔婧雁受制于人,她就算有再多的不甘心有再多的怨恨,也只能憋在心里。她起身向外面走去,还没推开院门,突然想到自己现在见不得人,只能缩回了手。
崔婧雁一想自己如今都是被陆纭纭所害,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