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工作的原因,如果离婚必须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可说清楚了,从此以后,说起荀宁和荀思思,很多人都会用那个破鞋的儿子,破鞋的女儿来代替。
学校里,只要说起爸爸妈妈的话题,所有的注意力都会落在他们兄妹的身上,因为他们的妈妈出轨了。
就连写日记,写我的妈妈,都会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这些荀宁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他的学校里曾经有过这样的同学,对方是父亲出轨被捉奸在床,从此那个男同学,总是被人议论,他的爸爸是搞破鞋的,是臭流氓,他长大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可以和他相处。
爸爸也只是不想思思也被人这么说,被说这个女孩妈妈不检点,这女孩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事情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荀宁抱住荀望,曾经爸爸宽阔的肩膀现在已经变得清瘦:“不,爸爸,你已经为我们付出了很多了。”
最后,荀宁也没有问出口,没有问出思思到底是不是爸爸的孩子。
他没有办法去问,或者说,他已经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
曾经发生的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就像他现在想明白很多事情一样,在当时,爸爸肯定也是不曾怀疑过妈妈,至少在思思的身世上是不曾怀疑过妈妈的。
可是后来,后来妈妈举报了爸爸,还很快又生了孩子。
在和思思联系上之前,荀宁并不知道妈妈在他离开的时候,已经怀孕四个月了,这是根据思思那个弟弟的生日推算出来的。
可是爸爸呢,那个时候爸爸应该已经知道了吧,难怪当初荀宁选择要跟着大伯母离开,最后见爸爸的时候,他问爸爸可不可以把思思也带走。
爸爸却说,思思可以跟着妈妈,哪怕妈妈再婚了,也还会对思思很好的,思思不会受委屈的。
那个时候的荀宁从没有想过爸爸这话代表了什么。
为什么爸爸很肯定,就算妈妈再婚了,思思也不会再受委屈。
他只以为是因为妈妈更疼爱思思一些,思思出生,小时候,还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她还是住爷爷家里让阿姨帮忙照顾的。
可是后来思思长大一些,她并没有像荀宁那样直接送去托儿班,而是跟着妈妈,妈妈会领着她去她单位,住在那里。
思思还常去外公外婆家,这是荀宁很少去的,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他才会被领着去外公外婆家。
荀宁知道妈妈喜欢艺术,妈妈想让他多才多艺,他就跟着老师,学了钢琴,学了音乐,学了绘画,学了外语,虽然这些都成了荀宁的爱好,但是最初的最初,荀宁也不过是想学会了,在妈妈回来的时候给她看,然后得到一句,真不愧是我刘聘婷的好儿子,这样的一句夸奖。
有时候她还会亲自教一教荀宁,这是她和荀宁难得的亲子时光。
可是思思并不喜欢唱歌,更不喜欢跳舞,她从小就讨厌这些,就是听荀宁弹琴,也不过是想听哥哥弹琴,而不是想听音乐。
但是妈妈从不曾要求过思思什么,却格外的偏爱思思。
小时候觉得是因为思思小,思思是妹妹,思思很可爱,像思思这么可爱的孩子,哪里会有人不喜欢呀。
可很多事情,其实是经不起细想,经不起推敲的。
就像思思的身世,在当时,她的身世并不引人怀疑,但是放到现在,荀宁已经无法在说服自己了。
尤其今天,尤其在和父亲重逢之后,父亲说的这些话,已经是很明确的答案了。
作者有话要说:头秃,解释一下吧,荀宁不跟着妈妈和妈妈是否背叛爸爸无关,重要的是妈妈的举报行为,还是莫须有的举报,只这一点荀宁就不可能跟着妈妈。
要知道那个时候举报是很严重的事情。
至于荀宁妈妈出轨,这本就是一个伏笔,因为当时的荀宁当时除了荀宁爸爸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像我二十八章写了,只要荀宁爸爸工作不在家,荀宁妈妈就会住在单位里。
还有以前也有读者说过,是不是荀晓晓欺负荀宁太厉害了,爷爷也偏心,妈妈才会举报。
大家,好好想一下,如果现实里你大伯母家堂姐欺负你,爷爷还偏心,你妈妈是会直接撕开,明确说不要欺负我家孩子,还是一直不管,突然把你爷爷爸爸给举报了,用莫须有的理由?
最后,虽然是言情小说,大家可能觉得荀宁妈妈最严重的事情是出轨,但不是的,她诬告才是最严重的。
出轨不对,但诬告更更更不对,这真的是很严重的一件事,因为她诬告,荀宁就不可能跟着她。就算她很爱荀宁,人很好,只要她诬告了,荀宁就不会跟着他,这个才是荀宁的人设啊。
第60章
除夕夜,这是乔娇娇家里极为难得的大团圆,大哥,向阳向红,二哥二嫂,向党向军,三哥三嫂,向学向慧,都在,只可惜大姐一家不在。
乔娇娇包着饺子,赵来娣没忍住问:“爸妈,娇娇这回上学是你们送她去吗?”
“对啊,虽然娇娇说她去过首都,能自己去,但我和你爸怎么能放心呢,还是要把她送过去的。”
“那向红呢?”
“向红自然一起去啊。”
“大哥不送送向红啊?”
乔国摇摇头:“我想送,可工作实在是走不开。”
赵来娣立刻看着乔章吕静:“爸妈,你们说我能不能去送向红啊?”
吕静听懂了:“你是想趁机找单位写封介绍信,去趟首都吧?”
“对,还是妈你了解我。妈,你说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平时咱们哪里有机会能去首都呢,去首都的介绍信可不是随便开的。
但现在,爸妈你们可以用送娇娇的名义去,我就以送向红的名义去,也让我去一趟首都,长长见识呗。”
说着赵来娣叹气:“还好我有个会念书的小姑子,还有个会念书的侄女儿,不然像向党向军,我能指望他们考去首都,好让我去送一送吗?”
向党向军立刻异口同声的回答:“不能指望,妈,你可千万别指望我们能考上首都的大学,我们不行,我们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