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是如果。
一切伤害早已造成,没有谁可以有让过去重来的神力。
更何况,即便他如正常人一样来追求她,她也不会心动的。
她予他,终究是缺了些眼缘,真的没有心动的感觉。
他呼啦一下吃完了一碗粥,又将碗一伸,“还要。”
她极度无语,但看在今天他退让这么多步的份上,还是无可奈何地接过了碗替他盛满了递过去,还殷勤地说:“待会记得再喝碗汤。张婶做的鸡蛋肉饼汤实在很美味。”
说着将一个小小的瓦罐推到了他面前。
“好啊!我正饿着呢!”他笑着毫不客气地点头,看她已经吃好,便说,“不是说要出去的?那赶紧上楼换下弄脏了的衣服吧!”
“不了。等你吃完再说吧!你不也得回去换衣服吗?”她摇头拒绝了。
她可没胆大到在这个只有他和她的屋子里就换衣服。
那天晚上她就是太大意了,结果惨遭他强暴。
还有以后与他在一起的许许多多日日夜夜……
他抬头看看她,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将桌上的所有食物一扫而光。
“擦擦嘴吧!碗筷我来收拾。你早上晨跑后还没洗澡呢!快去洗澡吧!等你来的时候,我也差不多好了。”她细心地替上一张餐巾纸。
“哦。好。我很快的!”他点了点头。
她送他到门口,看他穿鞋开门走出去,正欲关门,他的头却突然探了进来,在她水嫩鲜艳欲滴的唇上用力一啄,然后笑着掉头就走。
身姿敏捷,脚步轻快,看得出他极度愉悦。
她咬咬牙,轻轻地关上了门,走到桌前先拿湿巾使劲地擦了擦嘴,这才收拾了碗筷进厨房。
洗净了碗筷后便上楼换了粉蓝色的羊毛裙,然后穿上了大衣就下楼了。
刚下了楼,就听到门外传来嚣张的汽车喇叭声。
不用说,那个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跟她一起去购物了。
打开门,正好看到他从车内走了出来,对着她朗朗一笑,然后打开了车门。
看着那样的笑,她总觉得别扭。
早就习惯了他阴沉沉的笑,突然这般明朗灿烂总觉得虚伪又做作,仿佛那个人不是从前的冉未庭了。
这样的他让她心里很鄙夷。
心想,只有墨砚寒那样的人才配得起那种明朗灿烂的笑容。
暗暗地吸了口气,扬起笑容走了上去,道了声谢弯腰钻进了车内。
“我们去哪里?”他笑着问。
她侧头想了想,“先去超市吧!我记起来了,今天是廖妈妈的生日,她一直照顾我,我想给她买件礼物,顺便请他们一家吃顿饭。”说完之后又加了句,“当然如果你允许的话。”
他听了,苦笑着叹气,“紫篱,廖玲是你朋友,他爸妈又一直照顾你,我感谢他们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阻拦你?再者说了,你是自由的。没什么允许不允许之说。”
她不吭声了,只是将头默默地转在一别,看着一路过去的已经是光秃秃枝桠的树发愣。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是一月初了,再过一个月就是过年了。
但愿在过年前,她可以逃脱他的魔掌,和紫嫣和廖玲和墨砚寒还有黎丹一起在某个国家的某个乡村小镇上快快乐乐地过个年。
想到时间紧迫,而进展如此缓慢,不由就有几分担忧。
两人一起在一家百货公司前停下,并肩进去。
在钟表柜台前停下,开始仔细地挑选起手表来。
他皱眉,“你不会打算送这些廉价的手表给廖妈妈吧?”
“黎丹和墨砚寒走之前留了一笔数额不算小的钱给我,可是我不敢随便用,因为现在我没上班,不知道用了之后什么时候才能还上。”
“我来买单。或者是这张金卡你收着。”这张金卡是原来给她的,她走的时候一分钱都没带走,更别说首饰金卡之类的东西。
“不用了。我说了我身上有钱用。再说了,礼轻情义重,廖妈妈收的是我这份心意,跟金钱无关!”说到这里,突然有些烦燥地挥手,“哎!跟你说了也不懂!”
不再理会他,只是径直叫营业员将她看中的一只很秀气的腕表拿给她试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