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刺眼的鳞片反光，古五这才望进他熟悉的眼中，痴痴的伸手去抚摸长满鳞片。刚刚自个儿还觉得可怕无比的脸，此刻却只剩下心酸：“先，先生……是你……你的龙丹……”

这世上，除了你……还会又谁这样义无反顾，一而再的不顾生死的救孤……

虽是在冰泉，古五的泪与泉水合二为一，袁尚还是知道他哭了，抬手为他抚泪。

“莫哭……”

古五顾不得自己腆着的肚子，冲进他怀里，含泪堵住他的嘴，闭眼辗转，细细的描绘他不算丰润的唇，好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袁尚亦未推开他，抓起他的肩膀，捞起面具与火麒麟内丹，快速的游了上去。

“先生，小五是不是在做梦……你不是……神龙么？怎么又是鱼妖了？”

古五浮到泉面上，委屈的攀附着他，便是脚上一点劲儿，也懒得用了。

“……”袁尚自是尴尬戴上银面具，本是为了隐瞒身份，还能与他说什么？

“你瞒着我，明明知道我难过极了……”古五嘟着抱怨道。

“不对……不对……刚刚你给我吃的可是你的内丹？！那先生岂不是……”

古五着急了，四下乱摸起来，袁尚本就一手揽着他，一手划水，如今他胡乱摸起来，真是让人实在……上火！

“陛下，莫要摸了！”袁尚哑着嗓子停下来，止住他的手，“本座无事，那是阴阳浮屠其中的一颗，乃杨总管生母的内丹。”

“那……那可怎么办？”古五抠了抠喉咙，“孤可还能吐出来还他。”

“除非他剖了陛下的腹，取出她内丹。本就是本座的法宝，要还也是还给本座？”

袁尚见他吃瘪，又打趣道：“要不陛下委屈些，以后，便做他母亲罢了？亦算是补偿！”

“呕……先生！孤便是想到他喊孤母亲，孤就要吐了……”古五抠喉呕了两下，一抬头，瞧见他又戴着是面具，顿觉得有些不真切，举手去解他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