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一愣,也不明白这姑爹一家为何如此忧心忡忡,看着小表弟挺正常的一人啊,不但很正常,还武艺高强,谁能欺负他?
“哥哥说什么呢,你怎么就不在我身边了?”
罗松一想,也对,他们如今一家团聚,照例说,他和成儿不会分开。
罗松眯着眼笑了笑:“也对。”
秦琼看着这兄弟俩的相处,心想,这兄弟俩感情可真够好的,不由得有些羡慕。
三人行至西门里头、大道的南下坎时,打住了脚步,那里有一处把式场子。
恰今日,有人正在练把式。
场中那小伙十四五岁的光景,长得模样憨厚,中等身材,虎背熊腰的,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罗成一看不由乐了,指着场中的人,对哥哥道:“哥哥,这人长得虎头虎脑的,真好玩。”
罗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可不是么?那小子确实挺好玩的。
秦琼没吭声,他心里正纳闷,这孩子我见着怎么这么眼熟。
三人来得有点晚了,场中的少年一套招式刚刚练完,这会儿放下刚刚练完的一对八楞紫金锤,满头大汗抱拳道:“各位看官要是满意了,还烦请多给个赏钱,让我多吃两碗面。”
瞧热闹的纷纷赞叹,往场子里扔钱的也不少,正当卖艺的少年乐呵呵地低头捡钱的时候,一只皮靴踩住了其中一枚银钱。
“麻烦,请让让。”
“我就是不让,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一听这话,卖艺的少年这才抬起头,定睛看仔细了,来人满脸横肉,身材肥胖,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之人。
“你小子武功不错啊,敢跟我的手下比比么?”
他话音刚落,就见他身后的那一众手下纷纷走到了身前,卖艺的少年心中一突,他倒不是怕打不过他,而是看眼下这情形,他那手下可都是穿着盔甲的军士打扮。
这打赢了怕是会得罪眼前的人,甚至还有可能连累家中老母,但是若是故意打输……不定有命在。
来人是谁呢?正是那定国公伍魁的独子伍安福。
说起伍安福此人,比他老爹差远了。平日游手好闲,横行街里,几乎无人不识。遇上这混账,大家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得了,有闺女的赶紧带着闺女回家藏着。
正因为他坏事做尽,所以遇上北平王府的罗少保,就吃了大亏。
说起这伍安福和罗成初次见面,那才叫颇具戏剧性。
照着罗成那性子,就是一年半载也出不了一次门,可偏偏那日母妃寿宴,罗成想着尽孝,便一个人偷溜上街,打算买个珠花之类的讨母妃欢心,谁曾想刚在一个珠花摊子边站定,就被人给调戏了。
这有胆调戏他的人正是伍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