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风,还带着彻骨寒冷的余韵,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奔跑向一个既定的方向。
韩卿这几天埋伏不成,反被狡猾绑匪循序渐进地引向牧云的方向,心里开始清楚,这起绑架事情恐怕与那人有关系。
只是,他无论如何想不通,对方为何要求拿红袖换白扁。红袖不过一介美貌的妇道人家,关系圈也不大,身上有何处值得被交换。
韩卿扫了一眼,这几天越发心不在焉的红袖,蹙紧了眉头,望着埋头替他敲腿的红袖,打定主意问个清楚。
他盯着她白皙的尖下巴,冷声问道:“红袖,如今我们快到敌人的阵营门口,你难道还要瞒着我?”
“爷,说什么红袖不知。”红袖把头又埋了几分,僵硬着身子依旧否认,她知道爷对她起疑不是一两次了。
韩卿发现红袖敲腿的手速不经意间,慢了几拍,眼中的深意,越发的浓重。
“绑匪为什么要求拿你来换白扁,我深思了许久,这其中该藏着秘密罢!”韩卿掐住红袖的手腕,猛把她强逼马车的木壁上说话。
“啊……”红袖被粗鲁地压在马车硬实的壁板上,痛吟一声。
韩卿这几天快被她逼疯,失去了怜香惜玉的耐心,压抑着怒火威胁说道:“倘若姐姐死到临头都不说,那我便不认你了。”
“红袖真不知,倘若红袖真的做了对不起爷的事情,就让我……”红袖娇躯一颤,泪眼顿时汪汪,自证清白,嘴里剩下的毒咒却被韩卿用手掌堵在嘴里。
韩卿心里一清二楚她的把戏,叹了口气,眼里无奈地熄灭怒火,把她抱进怀里,抚摸她柔顺地乌丝,对日渐憔悴的红袖,缓下语气真诚地安抚说道:
“我的好姐姐,这些年你我躺在一张床上睡了这么久,我早把你当做我的家人,我问你这话,并不是讨伐责罪你,你如果做了错事,我替你顶着,但是前提你得先告诉我。”
红袖抬起一双楚楚可怜的媚眼,战战兢兢隐藏许久地压力终于宣泄,哽咽道:“爷,我只要说出来,你肯定不会原谅我,会抛弃我。”
“我的好姐姐,你可曾见过韩卿有半句食言的话,即便你犯下天下大不讳的事情,这天塌下来,由我替你顶着。我见你从牧云回来后,就一直有些不对劲,这其中可发生过什么事情?”
韩卿替红袖温柔地逝去眼泪,深情地哄说道。
“爷,说话可要算话,韩红袖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你若抛弃我就亲自杀了我。”韩红袖把头深深地埋进韩卿温热地怀里,抓着韩卿的手臂,闭上眼睛下死心说道。
“没事的,我一定不会抛弃你,说吧。”韩卿接二连三给红袖打稳心剂,对红袖的秘密,也预料到恐怕牵扯的事情不小。
红袖的性情,他一向知道,对他们自己人看似温柔可人,可执行任务的时候,却异常的冷情冷性,丝毫不拖泥带水,坚定的信念不妨多让他这个男人。
红袖回忆起在牧云所做所为,眼里闪现出痛苦,缓缓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