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能察觉的出,自己现在很有一股动手的欲望。
至于什么讲道理,还是让他见鬼去吧。
总有那么些人,能把自己伪装的很好,伪装出一副人畜无害,道貌岸然的模样,让大家都喜欢他,对他放心。
其中伪装的最好的,自然是尹风华。
你甚至从他的言行举止中跳不出任何的破绽,就好像,正义永远是站在他那边,他永远是光明的一方似的。
而眼前这个叫陆清的,也给夏新一种类似尹风华的那种感觉。
乍看上去,这人挺阳光的,总是面带微笑,给人和善的感觉,但,夏新能嗅到他骨子里有一种阴险的气息。
他也不准备跟对方讲道理,要么就直接动手。
顿时脸色一沉,眼神中绽放出有若刀锋般冷冽的寒芒,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了一股凌厉且凶残的气势。
夏新其实可以说是饱经沙场了,他无数次的步入绝望的殿堂,游走在死亡的边缘,经过这样多次的洗礼,连他都没发现,自己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吓人了。
那种眼睛一瞪,就仿佛要把人拉扯进死亡旋涡般的视线,根本不是普通人受的了的。
陆清再怎么说,也就一个混迹在学校这个小社会,顶多算是“小社会”中的精英,哪里经得起夏新那冷酷残忍的视线直视。
他顿时就有种浑身发冷,心跳都要被冻的停止的错觉,被夏新身上的气势给吓的不自觉地就后退了一步。
这让夏新有些诧异,他看对方这架势还以为他不会退,要占据道德制高点说教自己一番呢,当然,夏新可没打算跟他理论……
既然对方自己退了,夏新也就不打算多做纠缠,略带几分强制性的搂着舒月舞就走掉了。
被夏新这么一闹,气氛顿时就有点尴尬了,其他人自然也玩不下去了。
几个女生都对夏新表示很不满。
“搞什么啊,突然发什么疯?”
“这人有点神经质。”
“小气巴拉的,玩都不许月舞玩。”
“是不许月舞跟其他男生玩吧,大男子主义,管的可真多。”
“神经病!”
“……”
显然,夏新的第一印象已经跌落至谷底。
这让陆清心中暗喜。
其实,他就是故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挑衅夏新,让夏新受不了,最好再让两人吵架,到时候,才有自己趁虚而入的机会,他追舒月舞的事,可是全班都知道的。
预料之中的,夏新轻易的就落套了……
然而,在现场的其他人看来,夏新这有点太大男子主义了,都不许舒月舞跟别人玩了,只怕人家爸妈都没管的这么严的。
正如夏新之前感悟到的,有时候,我们眼睛所看到的,耳朵所听到的,并一定就是全部的真实。
而能言善辩,善于利用形势伪装自己的人,显然能获得更多的优势……
夏新显然不是这样的人,或者说,以他的聪明才智,他也可以做到这样,但他不屑去做。
夏新把舒月舞拉到沙滩旁边一个无人的角落,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难道说自己主观意识上觉得人家在占他便宜?
也没有什么证据。
毕竟在其他人眼中,那看起来也就是普通的打球途中的偶尔的肢体接触,只是,接触的有点频繁而已。
也没有人在意。
大家的注意力大多都在球上面,唯有夏新的注意力,在舒月舞身上。
夏新找不到什么合理的说辞,合理的解释。
反倒是舒月舞先发火了,一把甩开夏新搂着她的手,怒斥道,“你干嘛,本来玩的好好的,发什么疯,你这样搞的我跟我同学很尴尬知道吗。”
“我……”
夏新没能说出什么来。
他还没搞清楚,男女朋友的界限到底在哪,普通男女同学的界限又在哪,普通的男朋友,看到女朋友跟人这样过多的肢体接触,会不会觉得别人在故意吃你女朋友豆腐?还是都看的很开,觉得只是巧合?
又或者普通的男朋友都是可以忍受的?
只有自己小题大做了?
这个问题好麻烦,他还是第一次,完全搞不清楚这种事具体的中间点在哪。
他也没有身边的人可以拿来做为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