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车在红灯区停下。
现在还是白天,街道招牌的霓虹还没有开始闪耀,所以这里显得很是平淡。
下车的时候,浅仓真拿出放在副驾驶上的螃蟹面具戴在脸上。
看到他这个动作,安室透终於找到机会合情合理地提出有关於白兰地相貌的问题:“如果不方便的话,其实没必要把面具摘下来。”
“不是方不方便的问题。”浅仓真戴着面具从驾驶座绕出来走到道路旁,仰头看着被熄灭彩灯环绕的风俗店招牌,面具上螃蟹的四对足看起来实在是怪异。
他一边看一边对安室透说道:“之前我对你隐瞒,是因为那时候的你是安室透,而现在的你是波本,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而且......知道我的长相未必是一件好事,如果哪一天我被人认出来了......”
说到这里,他已经来到目的地紧闭的门前敲了下门,於是趁势停住话头。
不过即便没有说完,安室透也能联想到后面的内容是什么,无非就是知晓他真容的人都得受怀疑之类的话。
顺便一提,浅仓真现在用的这张脸显然不是真脸。
别忘了,之前安室透见过他的真容,在打工的饭店,当时还是国中生的死神还有出场,那时候浅仓真并没有进行伪装,只不过安室透没有把那张脸和戴着面具的白兰地联系在一起而已。
白天营业的风俗店并不多,以客人夜生活为服务目标的他们,经营时间当然得与大多数客人空闲的时间相吻合。
“这家店背后站着的是当地有名的暴力团,当然,没有我们扶持起来的那一个有名。”浅仓真一边敲门,一边给一旁的安室透解说,“最近我们这边的那个暴力团老大到我这里哭诉说对面不知道从搞来了炸弹,把他们打惨了,该收的钱都被抢走了。”
门里还是没有回应,浅仓真继续敲门。
“说实话,本来我没打算亲自来找这些人的,但谁让他们抢了该给我们的钱呢?所以没办法了。”
“不管占据这个地方的暴力团是谁都没问题,可是得交钱啊。”
如果说暴力团是向一般的民众收保护费的团体,那么浅仓真负责的业务就是向暴力团征收保护费。
此刻的店里,身上纹有纹身的暴力团成员正抱着风俗店的小姐上下其手。
日本的法律规定,想要合法经营风俗店是禁止本垒的,但都开风俗店了,这种事情自然而然就成为半推半就,民不举官不究的潜规则了,更何况是暴力团在背后支撑的风俗店。
看着半天没有动静的店门,安室透问道:“就这么一直敲下去吗?万一里面没有人呢?”
“我既然来了,这里面就肯定有人,至於没人开门的事情,等进去之后我会给他们后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