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形同打脸的话语瞬间点爆了汉唐阵营中各将军的怒火,刚刚那位冷眼相看的左家将军起身骂道:“谁打不过你们了?匈奴鞑子有种再说一遍试试!”
匈奴近两年来又何曾遭人当面辱骂?她们当即就解放气场,真气瞬间震碎座前的桌案。
两伙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将领,此时却险些出现街市斗殴的行为。
眼见局势要濒临失控,一声惊响从主座上传来。
“各位真是好生威武,真当我这位主事的监军不存在呢?”
左家军的将领此时才想到,主座上的人还有一个监军的身份,她们克制住怒火,重新坐了回去。
而对面的右贤王也举手制止身后人再度刺激对方。
柳若欢扫眼看向座下,只见精赤着上身的匈奴将领们俱都看不起他,似是在等着他发言出丑。而汉唐一方的左家军也始终憋着一股怒火,但常年严肃的军纪,使得她们做事都要严格遵守家规军规。
“其实这次两军交战,罪在匈奴,这一点毫无争议,做出赔偿也是应该的。”
柳若欢伸出了五根手指,说道:“我提议匈奴这次应该赔偿给我汉唐五千万两白银,用以给我汉唐修缮房屋,料理士兵后事等诸多事项。”
左家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对这位京都来的监军抱以厚望。
在她们看来,男人大多娇气软弱,难以在外面抛头露面。
但柳若欢这手狮子大开口让屋内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有几人都神色惊异的看向他,心里思索,他就不怕把匈奴人逼急了吗?
右贤王纳兰朵平静地说道:“柳大人,匈奴一户人家一年牧羊的收入才不过百两白银,您开口就是五千万,这让我族情何以堪?”
柳若欢神色平静的说道:“不过是五千万两白银,现在匈奴一族的版图这么大,每年国库的收入也一定是我汉唐的三四倍。我替贵国算过一笔帐,只要母债女偿,孜孜不倦,这笔帐你们最快可以在百年内还完。”
匈奴将领不忿地说道:“百年?你想让我们匈奴一族千万人口,都替你们汉族做工百年吗?”
“没错!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妈个羔子的,回去抄家伙干了这群汉人,让她们知道我们的拳头有多么大。”
“什么狗屁汉唐监军,明天就让他进帐里伺候老娘。”
柳若欢挑了挑眉毛,权当没有听见这群匈奴将领的污言秽语。
“柳大人若只是为给一个下马威,现在应该也已经够了吧。”
右贤王纳兰朵的声音还如此温润如水,听不出太多的情感起伏,即便在面对柳若欢的天价赔偿,她也依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
在她与柳若欢心里都明白,五千万两白银是一个不可能的数目,哪怕是抹去一个零头,那也是匈奴人无法忍受的数字。
匈奴与汉唐两国的社会制度不同,匈奴一向生产力低下,一直依靠向周边他族劫掠还有纳贡来维持自己庞大的开销。这也是为什么纳兰朵在坐拥数倍於韶舞将军的兵力时,反而与汉唐打的有来有回,还丢失了几处周边小镇。
在纳兰朵的规划中,一时的胜负都只是虚伪的胜利,与其争夺几块地盘,还不如多抢些钱粮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