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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媚宠春娇 李诗情 2315 字 14小时前

张嬷嬷还没睡,今儿主子不高兴,她就知道肯定要问话的。

“略有些严苛了。”他说。

对于皇子福晋来说, 规矩确实重要,但是也没有那么重要, 这般一举一动,都按教条来,着实少见。

张嬷嬷一时间心念电转,左右都是个心疼了, 可皇后娘娘也叮嘱了,都按最严的来。

毕竟四阿哥身份不同,这福晋也代表着皇后的脸面,必然要求不同。

“都是皇后娘娘交代的,这学的时候自然要严厉些。”张嬷嬷缓和了神色,轻声道:“皇后娘娘说了,姑娘的身份是差些,这规矩就更不能出错,到时候一亮相,漂漂亮亮的,大家都舒心。”

人言可畏,这到时候给她性子盖了章,你做再多努力,旁人只当看不见,左右都是看你笑话,是真是假不重要,更别提这是送来门的把柄。

胤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瞧着着实心疼,春娇原本就不胖,现下愈加清瘦了,那小腰不盈一握的,掐在掌心细细的,他都不敢用力。

“娇娇瘦了。”

一句话噎的张嬷嬷无话可说,半晌才弱弱辩解:“奴才们都是跟主子一样的进度,姑娘学一次,奴才最起码比划两次,若是瘦了,膳食上多多的改善些,想必强些。”

反正规矩必须要学的,一点都不能改。

胤禛目光黑沉沉的望着她,张嬷嬷顶了一会儿,到底没顶住,就听对方开口了:“进度减缓些,莫累着爷的娇娇。”

张嬷嬷躬身应下,转身离去的时候,只觉得心酸难言。

莫累着爷的娇娇。

莫累着爷的娇娇。

这话在她心里转了好几遍,她才能直线走路,原来,男人也会把一个女人给捧到手心里的。

而蹑手蹑脚回到内室的胤禛,被坐在床上的黑影吓了一跳,他上前,就见对方闭着眼,手还慢吞吞的摸索着,他灵机一动,将自己的手塞过去,就见对方摸了摸,顺势还亲了亲,接着就往这边依偎过来。

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角度,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胤禛唇角挂起愉悦的微笑,他想,原来娇娇睡梦中也在惦记着爷。

一夜好眠,第二日一大早,春娇睡醒又见胤禛擦着汗进来,抖了抖自己还有些酸软的腿,她艳羡极了,对方的身体是真好,明明对方出力最多,偏偏她累的要崩溃。

“昨天晚上梦见在吃酱肘子,可好吃了,很快就吃完了,我抱着摸了摸,还亲了亲,最后一口都没舍得吃。明明平日里不爱的。”肘子比较肥,这样的大肉,她平日还真不怎么吃。

胤禛看到她馋的眼睛亮晶晶,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很好,又抱又亲,昨晚上他为这个动作,很是心暖。

合着他这手,在她梦里头就是个酱肘子。

胤禛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就见春娇眼神真挚:“嗨呀,吃的真的了。”

男人可不就是大猪蹄子么。

胤禛觉得他被骂了,但是找不到证据,恨恨的将她挤在墙角欺负一通,看着她小脸红红,眼眸水润润的去洗漱,这才回宫去了。

耽误几日在这,也是但是她被张嬷嬷欺负,毕竟宫里头积年的老嬷嬷,她一个小嫩丁没办法抗衡的。

现下瞧着,对方确实没有使坏心眼,他留张起麟在这伺候着,这小子最机灵不过,惯会察言观色。

他走了,春娇唯一的乐趣没了,这学习规矩的过程,就更加的枯燥无味又疲累。

累是真的累,一天到晚没个消停的时候。

上午的时候学行礼,下午的时候学人际关系。

这八旗之间的弯弯绕绕,经历几十年的酝酿之后,也变得非常复杂。

不像其他人打小都是听着这关系长大的,就算没留心,这谁谁娶了谁家的贵女,这谁谁嫁了谁家的小子,那也是如数家珍的。

不说吃过酒席,那也听过声的。

不像春娇,那真是入门开始,八旗有那八旗,她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什么上三旗下五旗的,旗主、参领的,都要她去背。

春娇表示,这嫁给胤禛也太麻烦了,好想跑路啊。学规矩比较累也就罢了,还得背花名册,又不认识人,就记谁家有几个孩子,光是姻亲就够她喝一壶了。

这样的日子过的很快,能够抱糖糖一会儿,就是她的休息时间。

看着他软乎乎的小脸蛋,那明亮的双眸跟黑葡萄似得,自己的崽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可爱。

香香软软的抱在怀里,简直能激起她心中所有的柔软。

很好的填补了她内心的空缺,最缺乏的东西,孩子尽数给补上了,他可真小啊,但是细想想,又觉得他长大了。

刚出生的时候,双眼总是蒙着一层雾,偶尔睁开眼看看她,吃奶的时候找准地方,她都觉得这行为特别天才。

现在已经会翻身了,你叫他一声,他还能哦一声回你,有时候你对着他絮絮叨叨的说话,他就哦哦哦的回你,乍一听到,还以为是在对话。

“哦~”

“哦~”

春娇跟他说着说着,语言也退化了,母子俩你哦一声我我哦一声,玩半天都还乐呵呵的。

奶母瞧着好笑,柔声道:“小主子机灵,这么小就会看脸色了。”

可不是,前儿给他放到坐篓里面,他觉得好玩,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了,小被子有些遮到他的眼,从春娇的角度看,他撅了撅嘴想哭,但是巡视一圈,见没人能看到,瘪了瘪嘴,又把眼泪给收回去,抬起自己的小手,努力的挥舞着。

要不是亲眼看着,春娇真不知道,一个小婴儿的戏也能这么多。

“长大肯定皮。”春娇笑吟吟的说,确实是这样,他才多大点,应该摆个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时候,偏偏极有自己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