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妥,温禅已经不想再跟句句不离毒的唐门人打交道了,于是也默认了梁宴北的话。
东西收好后,他抬头看了眼天色,见余阳完全消失,除却遥远的天际还悬着一缕微光之外,整个大地蒙上夜色。
“这个时间刚好。”梁宴北忽然说了一句。
“这个时间?”温禅疑惑的挑起眉毛。
“恩。”他模模糊糊的应一声,抬脚就走,也没具体解释。
温禅见状,不紧不慢的跟他后面,又问一遍,“你要去干什么?”
“调查啊。”他说。
将将挨着入夜的时辰,府中的下人们开始挂灯,来来往往都在忙自己的事,梁宴北就带着温禅沿着路一直走,直到两路便都栽满了枝叶葱郁的树。
越往里走,就越幽静。
待两人在一方小院前停下时,周围已没有下人,全是些绿油油的草木。
“这是什么地方?”温禅忍不住问。
这个院子没有温禅等人住的大,屋檐下挂着几盏灯,昏暗得很,主房一间次房两间,大门紧闭,没有下人守着,倒是院中挂着几件女子的衣裳。
“这是谭琼的女儿住的地方。”梁宴北明晃晃的走进去,一点没有顾忌。
温禅吓得朝四处看了一下,连忙追上,压低声音喊道,“你进别人院子做什么?!还是个姑娘的。”
“谭琼就是谭家宗的家主,今日一直在姚孟平身边喊姚大哥的那个。”梁宴北满不在乎,继续往里走,“她有一女一妹,并称谭家三娇,其中她的女儿谭钰姬与姚严鸣有婚约。”
“所以你是怀疑谭钰姬?”温禅的脑子转得很快,几乎是立即就理解了梁宴北的意思。
今早谭琼就说过,她女儿曾亲眼看见琴棋呵阿福前往谣姚严鸣的住所,问过琴棋之后,他也说是一个女子故意将他们指路过去。
前后一对应,温禅立时就怀疑上了谭琼的女儿,可方才听梁宴北这么一说,他又有些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