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临时的住所,房内的姑娘东西并不多,主要就在衣橱,床榻,和铜镜桌。
温禅不愿去翻女子的衣裳,于是就在铜镜桌前挑挑拣拣。
无非就是些装饰打扮的珠石玉钗,他随手拨弄了一下,忽而从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头面中,看见了一根碧色的簪子,他伸手拿出。
这簪子样式并不别致,但也能看得出是良品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琴棋口中的那个给他们指错路的女子,正是戴着一根碧簪子。
虽然说是巧合的可能性很大,温禅甚至怀疑每一个姑娘手里都会有这么一根碧色簪子,但同时也添了一份他对谭钰姬的不确定。
他又将簪子放回原处,拉开了桌子的抽屉。
甫一打开,一股香气便扑鼻而来,混合着很浓的青草味,味道有着说不出的怪异,令温禅眉头一跳。
他把抽屉内的几盒胭脂都拿出来,一一打开看,果然在其中一个盒子里看见了捣碎的草叶。
草微微泛着黄,汁水并不多,显然是用过的。
藏在满是胭脂的抽屉里,太过欲盖弥彰。
温禅在看见草汁的一瞬,就确认了对谭钰姬的怀疑,他捏着盒子想要回身叫人,却赫然发现梁宴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
“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发出点声音?”温禅被骇了一下,有些无奈。
“那我下次一边走路一边学公鸡打鸣?”梁宴北微微挑眉,“我方才叫你了,是你想得太投入,没听见。”
是吗?
温禅问道,“你叫我做何?”
“我把那边看完了,没发现什么东西。”
“你看看这是什么?”温禅这才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拿有东西,递给他看。
梁宴北伸出两根指头,捻起其中一块已经被捣碎黏在一起的草叶,认真看了看,“根窄尾宽,出汁变黄,应当是马耳草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