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病要他命?”阿福试着回答。
“不是。”温禅摇头,“是在对方以为你根本没有能力反击时反击,对方的掉以轻心和猝不及防,能够致命。”
“殿下的意思,就是让对方觉得您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害怕就是寻求圣上的庇护?”
“我越是表现得害怕,他们就越以为我好欺负,这些假象可以蒙蔽他们,也是成为击垮他们的关键。”
温禅知道,这场博弈里,他已经处于上风的位置,哪怕他两次遭黑手。
先前在五月岛,温禅得知了钟国义和钟文亭也是重生而来这个消息时,他就已经占一层先机,自己再暗,钟家在明。
而后神归教的覆灭,钟家相当于被折了武器,如今手无寸铁,要么他们重新再找一把剑,要么就赤手空拳。
可温禅不想给他们这个机会。
“殿下想何时反击?”阿福低声问。
温禅想了想,莞尔一笑,“我记得,再过几日就是父皇的寿辰?”
阿福道,“还有四天。”
温禅眸光微闪,“那就等着看好戏吧。”
禧阳宫的周围加了不少侍卫和暗卫,虽然给温禅的环境保证了绝对的安全,可梁宴北也因此被阻隔在外,而温禅又不出来,他没法跟人联系。
于是聪明的梁宴北就想在禧阳宫的周遭悄悄的放飞一个风筝,风筝上写着两个大字——北北。
这样明显,想必温禅看一眼就能明白。
可事与愿违,梁宴北万事俱备,却差了东风,他等了许久,也能等到把风筝带起来的风。
坚持不懈的他一连三日,终于等到了风,好不容易放飞了承载着自己希望的风筝,满怀期待的等着禧阳宫内的人回应。
然风清日丽的这一天,温禅闲坐在院中看见天空上慢悠悠的漂浮着一个风筝,斜斜的插入天际,飞得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