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听见梁宴北笑了一声后道,“近日京城中有人患了一种奇异的病,谢昭雪便托我将她请来,为那些人看看倒底是什么病。”
温禅眉头一动,将衣裳的扣子一颗颗扣好,才抬头问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
“这事儿知道的人并不多。”他道,“目前只有在京城北区之地存在患病人,似乎是传染性的,但目前病的人并不多,谢昭雪担心是瘟疫,才会想到司徒家。”
“瘟疫?”温禅疑惑的皱眉,前世记忆中的京城并没有染过瘟疫,如若真的是瘟疫,必定会传播得非常快才对。
他道,“那吃了饭之后我们去瞧瞧吧。”
梁宴北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沉吟了片刻道,“殿下,那日我上去摘花球的时候,司徒对你说了什么?”
温禅料到他会问这些,也没有隐瞒,概括了一下她的话,转述给梁宴北,“她让我离你远点,说你只不过是在玩我,如果我当真了,下场会很惨。”
“……”梁宴北听后眸里染上怒气,“一派胡言。”
“我知道。”温禅并不在意。
这个世上再没有任何人,能够动摇他相信梁宴北的心。
“殿下,我对你可是真心的!”梁宴北忙站起来,几步走到桌子旁,拿起上面放着的花球,“不信你看,我这花球就是摘给你的!”
温禅一看,还真是!这花球许是放了两天了,不少花瓣都显出枯色,露出里面用枝条编织的球体,看起来完全没有当日的漂亮。
他笑道,“不知道先前是谁说别人眼睛有毛病的?我一个男子,你送我花做什么?”
“不仅仅是花。”梁宴北道,“我手里的所有东西我都想送你。”
温禅跟着点头,嗯了一声,“我知道我知道。”
见他这副模样,梁宴北越发摸不着头脑了,只得愣愣道道,“殿下能明白我的心意,那真是太好了。”
“你还坐着做什么?我都穿好了,咱们出去吧。”温禅给自己绾了一个简易的发,披上大氅催促梁宴北。
他看了看温禅尚有些红肿的眼皮,从袖中拿出一瓶小药,摇了两下,然后起身走到温禅面前,倒出一些液体抹在他的眼睛上,指腹轻轻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