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一颗心已经麻木了,但听及“一双坚强有力的臂膀环住她”时,心如刀割。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不,老师,远远没有,甚至于,这只是一个开始。
“女王陛下,你想知道我去夜总会买醉的真正原因吗?”桑柔挑了挑眉,“因为我遭遇了首相随行翻译的弟弟脚踏两条船?得了吧,事情真相是,有一次很不巧让我看到那位送一名腿残疾的女孩回家,后来就有了首相随行翻译官弟弟脚踏两条船的传闻,我烦透了他天天打电话给我。”
小豆丁笑起来很甜,苏深雪想起丹尼尔斯.桑总爱说的话。
不,桑,小豆丁笑起来一点都不甜,一点也不。
于是,话题回到桑柔之前说的“我有可能做出讨好路上一名流浪汉的行为,也有可能做出……勾引一名首相先生的事情。”命题上。
女王陛下,何塞路一号那名叫桑柔的实习生勾引了首相先生没有?答案为两个——
a是有,b是没有。
出题者自行公布答案。
“这道题的答案为a,何塞路一号的那名实习生在一个深夜做出了勾引首相的行为。”
女王陛下,你可知道那名实习生是怎么勾引首相先生的吗?
“她用了最为老土的方法,”桑柔笑出了眼泪,“在首相面前脱光光,问这样卑微的我要不要?”
丹尼尔斯.桑和犹他颂香的小豆丁。
不忍再看,苏深雪缓缓闭上眼睛。
在黑暗的世界里,那个声音在告诉着,喃喃自语着:“他没要我,还让我去照镜子,最后,他让他的事务官把我关了一个晚上。”
一个晚上?
这样一想,金佳丽就太冤了,苏深雪知道曾经有一个晚上,金佳丽去敲了犹他颂香的门,次日,就传来金佳丽辞职的消息,泄密?得了吧。
老师,这个时候应该放手了吧。
然,内心深处寂静如死。
喃喃自语转成低低抽泣,那声“女王陛下”叫得甚是卑微,说是才是她去夜总会买醉的真正原因。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地是,首相先生没有要我,从这一点看,首相先生对女王是忠诚的。”桑柔还在说着。
想必,这个时候的桑柔又变成大多数在讨好别人的桑柔。
桑柔絮絮叨叨说起首相先生因为这件事遭遇了信任危机,这都是她的错。
说请女王务必要相信首相先生,选择和首相先生站在一起,桑柔说以后她不会干类似的蠢事,不仅不会干蠢事,还会远远地躲起来,即使见到首相先生会绕道,避开所有能和首相先生接触的机会。
绕开首相先生,避开所有和首相先生接触的机会。
顿了顿,桑柔说:“当着女王陛下的面,我以哥哥的名义发誓,以后不会再给首相先生写任何一封信。”
怎么,小豆丁除了勾引哥哥的朋友,还给哥哥的朋友写信吗?写信,她也给老师写信来着,思绪开始恍恍惚惚起来。
睁开眼睛。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桑柔从之前站在她面前变成跪在她面前。
这奇怪,且让她很不自在。
但现在,苏深雪没有精力去拉她起来,或者勒令她站起来。
问:“你给首相先生写信了吗?”
“是的,女王陛下,那时在戒毒所太艰难了,所以,我找到首相先生,让首相先生答应我给他写信,我想找个人谈谈哥哥的事情,进入戒毒所一个礼拜后,我就给首相先生写信了。”
戒毒所?的确桑柔进过戒毒所,但那都是……很远的事情了。
问:“你一直给他写信吗?一共写了多少封?”
“是的,一共……一共写了三百零六封,最后一封信是在成为何塞路一号实习生的六天前,请女王陛下放心,给首相信的内容都是讲一些日常事情。”
她丈夫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的女孩,在过去将近两年的时间里给她丈夫写了三百零六封信,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问:“首相先生给你回过信没有?”
“首相先生一封信也没回给我。”
还好,还好,这样一来,她这个妻子的身份不至于太可悲。
三百零六封信?首相先生很忙的,再说了,犹他颂香是不会把时间花在看一个“小家伙”的日常上的。
问:“首相先生看过你的那些信吗?”
无应答。
这事情有可能桑柔是不知道的,想起她二十九岁生日那晚,犹他颂香大致和她说了点,说桑柔十九岁生日也是一个人逛超市,自己一个人购买蛋糕。
艰难地,问:“你是不是曾经在给首相先生的信里提过,十九岁生日你独自一个人去逛超市。”
依然无应答。
“回答我!”苏深雪身体往前倾,手紧紧抓住沙发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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