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东方不败稍作整理,马匹已经喂食好了草料,由李哥儿嬷嬷牵了出来,几人出了宅邸,向着大街上的早点摊子奔去。士兵们吃饭并不讲究,平时吃糠咽菜,啃干馒头,挖野菜,有时做潜伏任务,嘴里嚼根草都是有滋有味的,基本什么苦都吃过,遂除了食量大一些,他们都急着狼吞虎咽,连说话都很少。
这样到是让早点摊子的老板,满意的不行,本来看一个个人高马大的,他还以为对方来者不善,谁知等人都坐下来,一个个规规矩矩,腰板挺的倍儿直,看着就是训练有速的。老板这才放下心来,忙忙碌碌,别看只招待这么二十位,但架不住他们吃的多,基本他都不用再招揽其他客人,就把今日的存货吃了个差不多。
想想这样也挺好,贵在机会难得,好不容易碰上一回可以早早收了摊子,老板笑的眉开眼笑,喜气洋洋的,东方不败与百夫长等人来到的时候,正碰上这一幕,而包圆了人家整个摊子的那些兵士,表情就尴尬了,一个个挺不好意思,凑巧见到东方不败等人,解了这些吃货的烦恼。
和旺牛看到自家主子,眼睛一亮,赶紧跑过来禀告,“公子,大伙已经吃好了。”
东方不败颔首,瞧一眼那街上栓着的马匹,已经挡了过道,如今多亏是早晨,出来摆摊的人,还不算多,行人也少的可怜,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也就差了他一道命令,想到此,他直接吩咐道,“准备,出发。”
转身他又瞧了那百夫长一眼,微微抱拳,说道,“本座此去,短则几日,多则半月,具体还要看情况,家里的事,便要劳烦你多多关照了。”东方不败虽然比对方本事大不少,但介于百夫长是墨肱玠的属下,这些日子又经常切磋,兼指点对方武功,关系拉近了不少,所以他就嘱咐百夫长这么几句,也不见外。
“这是自然,东方大夫尽管放心。”百夫长满口答应下来,他现在完全跟那些,曾经被东方不败救过的士兵一样,都把对方当成神一样,前有出水芙蓉,后又有墨肱玠这个少将军去雕琢,两人几乎等同一体,他们自然乐得为其办事,不但如此,还更尽心尽力了。
又说了几句,东方不败翻身上马,和旺牛和二十名兵士也纷纷上马,百夫长向他们拱了拱手,就算是送别了,一行人嘚嘚地骑着马,大早儿便出了安宁县城,向云安县而去,官道上他们所过之处,扬起一片尘雾。
不过出了安宁县城不远,东方不败便缓下速度,他其实还不知道云安县城的方向,更别谈认路了,于是招来和旺牛询问,“阿牛,你可知云安县在哪个方向?”
“公子,奴才只知道云安县在安宁县城的南边,至于其他,便不清楚了。”和旺牛老实回答道,他自小在边城长大,连城都没出过,就现在知道的这些,还是听说书的讲的。
感觉自己回答的尚不满意,帮不了公子的大忙,和旺牛又小心翼翼地瞅了眼东方不败,犹豫了一下,终是建议道,“公子,要不我们问问那些兵士大哥?”他平时没少听讲书的夸赞定边侯手底下的士兵,治军严明,各个骁勇善战,就差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
“嗯,你去打问一下。”东方不败直接顺手推舟吩咐道,他也就是对这个世界还不熟,山川地理知之甚少,地图又掌握在带兵打仗的人手里,不是小老百姓等寻常人可以看到的,因此,他目前除了安宁县城,也就去过黑山集,以及边城,再就是灭银月族在边城地界的势力时,走马观花般行经的城镇,还有九越国的两三个地方。
和旺牛随之便去找士兵们交谈,得知他们走的方向不用改,直接朝前一路南行,就可以看到云安县的界碑,等到达那里,再拐道西去,便可顺利到达目的地。
众人加快速度,一路疾驰,所幸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尘土飞扬,也不会影响并呛到别人,到了一处岔道,改为在前面开路的五名士兵中,有一人打马掉回头,来到东方不败近前,向他禀告,“公子,前面便是云安县界碑,到了那里地界,一定会引来官府注意,或许还有当地的驻军,您看——?”
出门在外,为方便行事,他们就跟和旺牛统一了口径,都唤东方不败为公子。而当初,和旺牛方一向他们打听云安县的位置,士兵们便多有猜测,立刻作了调整,五人在前面开路,其实说白了就是带路,他们出过不少任务,不说老马识途,但他们生在这个世界,长在白国,自然要也比东方不败了解地更多。
东方不败一伸手,打断那兵士的话,他考虑了半晌,吩咐道,“本座只带阿牛,再添五人,一起进云安县城,明面上吸引注意力,剩下的十五人,稍后偷偷潜入城中,先暗中察一察,看看这案子到底有什么猫腻,随时听侯本座的差遣。”
他虽人生地不熟,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既然接手了此事,便当用点心,出几分力,敌明我暗,现在离案发已经好些天,表面的证据和珠丝马迹,肯定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想破案,只能从认罪的那两人调查起,可东方不败认为,若他光明正大而来,对方应该不会给他机会,来轻易插手云安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