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们简直是疯了。”自古以来,利益财帛动人心,两人再次认识到,人为了追名逐利,会有多么可怕又惊世骇俗的行径。
发现两人的想法与他的猜测,竟然不谋而合,接下来就是寻找其中的牵连,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秘辛,比如若说这是一场陆家大爷和谈家主母设下的局,为何被牺牲的会是陆家嫡长子,和谈家嫡三子,这两个人身上又有什么猫腻,东方不败想着,知我者莫若敌人,这个问题只怕也就面前的两人可以给他答案。
“看来两位深有感触,不如就与本座说一说,陆家大爷和谈家主母的事吧?”
谈秋厉闻言,瞅了瞅陆临渊,客气地问道,“陆兄,所幸都是些家丑,他们不嫌丢人,本少就更不怕了,我们谁先来?”经过这场牢狱之灾,他们也算同病相怜,都是天涯沦落人,称个难兄难弟并不为过。
“既如此,那便谈兄先来吧,我还需要细细思虑一番。”陆临渊觉得一言难尽,不知从何说起,人都道家丑不可外扬,现在让他大肆宣扬,还颇有些难以启口。
“陆兄还是这龟毛性子,不过也好,我没什么顾忌,便专美于前了。”谈秋厉态度极其坦然,一点也不在乎,好像将要说的事跟自己无关,将谈府家丑娓娓道来。
谈秋厉四岁丧母,当时已经有了记忆,没多久,谈老爷就续弦,娶了现在的谈家主母邱氏,那时候邱氏对他还不错,照料端的周到,谈老爷满心安慰。之后,邱氏很快怀孕,七个月时发生意外,经过一番周折,产下谈家二少,因为不足月,虽然孩子没病没痛,也尽得全家疼爱。
当初,看到自己多了一个弟弟,小宝宝软软的,还冲他微笑,谈大少觉得很是开心,虽然随身的哥儿嬷嬷告诉他,小宝宝并不是因他而笑。后来邱氏又生了谈家三少,他都没有忘记那个笑容,更是下意识觉得老三没有老二可爱。直到几年后的那一天,哥仨在荷花池边游玩,二少不小心掉进水里,谈大少和三少急得团团转,赶紧喊了人来救命。
自此,一切就变了,二少在水里泡久了,落下病根,邱氏整日发愁,也不管三少,反倒谈大少领着他,与那三弟走的近了些。为了给二少治好病,邱氏便经常带着他出门,更甚者,有时一出去就好几天,谈老爷怜她一片爱子之心,并没有苛责半分,好在二少的身体,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起了好转。
☆、名门恩怨
可是谈府并没有随着谈家二少的逐渐变好,而恢复以往的和乐,谈秋厉那时候开始觉得,二少性格好似变了,邱氏对他的态度也微妙起来,只是年龄尚小,他并没有在意。后来愈加明显,他感觉出邱氏对他的不喜,就连三少都看出了问题,童言无忌,不懂得避讳,反而还上赶着追问,结果也只得到邱氏的否认。
谈老爷经常在外走动,并不知内宅琐事,放心把孩子们交给邱氏管教,最后倒被蒙蔽,有时还帮着教训谈大少,致使其处境更加艰难。整个府邸上下,也就三少真心对待谈大少,不理解邱氏为何如此苛待大少,甚至还因此,被邱氏罚跪过。
得不到邱氏的疼爱,谈大少再大些,也不再期待,反而越来越懂事,接触的人事物多了,耳中听到的也丰富起来,清楚他的身份尴尬,就开始防范邱氏。偶尔也曾听过邱氏的不检点传闻,但派人去查却无果,此事于谈府名声有碍,他又找不到确切证据,连奸夫是谁都不知道,只得不了了之。
家中人口很简单,遂谈秋厉述说起来并不难,寥寥几句已经说清了大概,之后静默很久,才缓过神,想想他也曾经有过阖家欢乐的时候,如今身在狱中,不知父亲是否已经知晓,在邱氏的刻意引导下,又是如何看待他的?哀叹一口气,他看向两人,说道,“这便是谈家。”
知道他心里难受,陆临渊也不好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同样也是自幼无姆父,却由管家的伴侣,一个哥儿嬷嬷拉扯长大,父亲在姆父去逝后,已然心死,不可能再娶,这最后一点他倒比谈大少幸福许多,安慰地拍了拍谈秋厉的肩膀,两人共同看向东方不败。
而东方不败听完谈秋厉与邱氏的纠葛,几乎可以断定,若说一切的转折点在谈二少的落水生病,那邱氏领着二少寻访名医的时候,恐怕就与陆家大爷重逢,之后一直来往不断,只是不知邱氏为何没有嫁给陆家大爷,反而跟了谈老爷,而且在嫁人时,她必定已经知道自己有孕,才会有后来不小心出事,不足月生下孩子的安排。
“邱氏嫁进谈府之前的事,你可知晓?”谈家主母的心机之深,竟然在初嫁时,便算计了谈家老爷,东方不败不得不说,瞧谈秋厉的言辞,谈家至今都蒙在鼓里,也不知是福还是祸,是喜还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