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为少宫主报仇!”
天绝宫弟子们同仇敌恺,很是振奋,而那掌门也是目眦欲裂,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天绝宫的人,乱剑砍死,身体缓缓倒下,仿佛那一刻时间都停止了。
“哈哈哈——”
天绝宫宫主也时刻注意着那边的情况,眼见得宫内众弟子为女儿报了仇,张狂大笑起来,手中动作却没有停止,也没有松懈,他防备着乾元派掌门的反扑,情绪大恸,对方肯定会发疯。
“老匹夫,本宫也让你尝尝这痛失爱子的滋味,不知感受如何?”
末了,他还是不解气,想起自己娇俏可爱的女儿,虽平时稍微有些娇纵,但也懂事守礼,颇知进退,却转瞬间就白发人送黑发人,父女阴阳两隔,思至此,更加欲恨难平,不由得出口刺激乾元派掌门。
“尔等简直欺人太甚。”
那掌门方从儿子逝去的情形回神,眼睁睁瞅着儿子死亡,却无能为力,这其中的滋味,怕是比天绝宫宫主,还要难言几分,毕竟若是乾元派长老,但凡有一人就近出手相救,结果也可能不同。
他这一声呼喊出来,有对天绝宫宫主的恨,也有对乾元派诸位长老的怨,全加在了一起,冲击不可谓不大,接着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那些长老见状,眼神微缩,神色变得莫名几分,纷纷打起了心中的小九九,天绝宫宫主冷哼一声,颇是瞧不上这些家伙。
打斗还在继续,两边都下了死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天绝宫宫主虽看不惯这些一肚子阴谋诡计的长老,却也知道,合该利用起来他们这一弱点,先把乾元派掌门收拾了,群龙无首,下面的长老各有私心,就不足为虑了。
果然,那些长老私心甚重,在天绝宫宫主几句话的挑拨之下,就纷纷停手,眼看着掌门死在对方手下,而无动于衷。他们那时候忘记了唇亡齿寒的道理,只一心想着,掌门之子去逝,与众人的放任脱不得关系,若成功击退天绝宫,那剩下就该是掌门收拾他们了。
人性的自私,在这时候暴露无疑,掌门一脉,不仅掌门亡故,连一众弟子也战死当场。接下来天绝宫并没有退走,反而与几位长老展开对决,最后死的死,伤的伤,天绝宫略占上风,但因宫主受伤,却也无法一下子将乾元派灭之,只能退走。
几位长老死的只剩两个,苟延残喘着,身体的痛楚,让他们也无心管理门派事务,只专心寻找恢复伤势的契机,便把掌门之位交给了现今的掌门。两位长老也有顾虑,深怕提拔自己的人,会在日后伤好后,造成不便,遂新立的掌门,乃上任掌门那一脉的徒孙辈。
对方能力平平,胆子小,在门派没有多少威信,很好把控与掌握,就这样被推上了掌门的宝座。确实也如两位长老所想,对方安安分分的,不敢惹怒两方人马,这一僵持就是很长一段时间。但人算不如天算,两位长老还没找到恢复伤势的办法,就已经一命乌乎,而他们造成的局面,却使乾元派一片乌烟瘴气。
掌门想要专权,不想受人辖制,而两位长老各自的弟子,也同样野心勃勃,想要问鼎掌门之位,三方斗的你死我活。俞尘欢呆在后山,完全不知门派里发生的事,他潜心练剑,还离开乾元派,跑去江湖上兴风作浪,闯出了名号,这时掌门才想起,还有他这号人物。
于是,那新任掌门便派人去寻回俞尘欢,然后以上任掌门曾指点过他为由,谢恩图报,想要让他回门派,主持公道。众人周知,俞尘欢的身世不堪,哪有人会看得起他,更没有人听命,情况急转直下,到了武力解决的程度。
然后,俞尘欢这人,不愿意欠下别人恩情,而上任掌门已死,只得报在对方的徒孙身上,他没有细加调查,就听信了那掌门的话,杀了专与之作对的两个带头人,强迫镇压了反抗势力,乾元派这才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