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否出错,只是冥冥中,好像有人在监看着众人,但对方好似没有恶意,一路行来都安然无事,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突发事件。
“哦。”
那属下从墨肱玠这边,没有问出什么,他便没有多加思考,转头专心致志的赶路,众人越来越接近边城,心情也不由得从紧张,变成了微微放松。
又过了两日,东方不败在客栈等侯已久,他的亲信来禀报,说最迟半日,墨肱玠率领的押送粮草的队伍,便将途经此城,只是很可能,他们人多眼杂,并不方便入城。
山不就我,我便来就山。
东方不败等了这些时日,小家伙黑白也不哭闹,还很省心,他们父子二人倒过的极其安逸,如今一家三口团圆在即,他哪里还坐得住,直接便决定了,带着小家伙黑白,出城去与墨肱玠,来个意外相逢。
墨肱玠不知道他们父子俩已经来了此间,这时坐在马背上,无所事事,他边赶路,边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小家伙黑白,是否想他这个父亲了,毕竟自对方出生以来,他们便没有如此长久的分离过,此次实在不得已而为之。
转念想,他又觉得应该盼着战事尽快了结,否则拖得久了,再见儿子,说不得小家伙要不识得他了。在心底哀叹一声,墨肱玠颇觉得遗憾,说起来小家伙黑白还没有见过他的父亲定边王,若是能让父王看上自家外孙一眼,对方定然受到鼓舞,战意飙升。
终于,属下徒步跑着来报告,询问墨肱玠,队伍是否准备进城。
“绕道而行,加紧赶路。”
墨肱玠心里担着事,对九越国挑起战乱,与定边王对上,颇有些忧虑,朝廷援军,还比自己这支队伍,晚走了几日,就不知边城现下到底是如何了。
一路行来,为了赶路,尤其是愈加临近边城,墨肱玠他们过城不入,没有收到关于战争的进一步消息,悬着的心始终吊着,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运送粮草的马车,浩浩荡荡地,从远处看到,像是一条长蛇蜿蜒着,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东方不败远眺,老早便看到了这一幕,便想起在京城外,十里亭的别离,不知不觉地,与此时此刻,竟仿佛重叠般,好似他与墨肱玠的分离,还在昨日似的。
既然看到了他们,东方不败便不打算再往他处而寻,为了方便观察,他们才登高望远,此处不远正巧乃一简陋至极的茶棚,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哥儿嬷嬷,身边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爷,似是祖孙二人,相依为命。
“主子放心,那茶棚便在官道旁,若是侯爷经过,定然一眼便能识出主子与少主子。”
东方不败的属下,先去茶棚转了一圈,掏出了自家带的茶叶和吃食,吩咐并亲眼看着那老哥儿嬷嬷给弄了弄,便来请父子二人。
东方不败颔首,然后抱着小家伙黑白,便朝着这简陋的茶棚走来,边静心等待墨肱玠一行的到来,边喂食儿子,也是忙得不亦乐乎。大概老哥儿嬷嬷的孙子,很少能见到黑白这样,白白嫩.嫩,灵动活泼,漂亮似哥的小家伙,很是好奇不已,频频偷偷地瞧向小家伙黑白。
眼看着,那个七八岁的小孩,吞了吞自己的口水,眼巴巴地瞅着黑白,东方不败轻轻揽着儿子,朝对方招了招手,结果反吓得对方缩回了头,再不敢看向他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