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霄:“李非和三管事是兴茂的人,按理说与段栖鹄根本不搭边。”
崔不去:“但是三管事与玉秀暗中勾结,想要对段栖鹄不利,这肯定不是出于兴茂的授意,所以,若其他人还有什么我们暂时不知的关系,也就不奇怪了。”
被凤霄这一嗓子喊醒的不止崔不去,不少人都在抱怨纷纷。
谁这么缺德之类的话语从外面飘进来,使得这个夜晚变得十分热闹。
还有胆大不怕事的,披衣起身,想要去井边看个究竟。
始作俑者坐在桌边喝着冷掉的茶,好整以暇,颇是惬意。
他问崔不去:“你看我现在这身,去当鬼,会不会比刚才那只鬼更像?”
凤霄卸了乔仙给他上的妆,头发也没梳起,长长披散在肩上,身上只着单衣,似乎也不觉寒冷。
烛光下,一张俊脸泛着微光,几乎完美无瑕。
崔不去看了片刻:“再敷一层珍珠粉,就像了。”
凤霄笑吟吟:“有道理,我去跟乔仙拿点珍珠粉。”
他说罢还真就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似想起什么,回过头。
“对了,傍晚我回来时,看见玉秀那个厢房,已经没有人住,他应该是离开了。”
崔不去闻言,微微皱眉。
玉秀此人神出鬼没,行踪成谜。
如果这世上有崔不去琢磨不透的人,那么玉秀无疑要算其中之一。
天池玉胆的案子已然告终,玉秀没有继续留在六工城的任何必要,按理说应该回京,回到晋王身边,但他没有,还往西走,甚至指使三管事谋害段栖鹄。
但段栖鹄又不认识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