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是自己体内原本的病痛。
一部分是萧履方才渡过来的功力。
还有一部分,则是蛊毒。
三方都想以他的身体为战场独霸天下,彼此激烈搏斗,谁都不肯轻易退让,后果则是崔不去嘴角不断溢出黑血,显然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经不起半点摧折。
但宇文宜欢却不管不顾。
她根本不在意崔不去有多痛苦,对方越痛苦,她才越开心,甚至崔不去若能将自己现在的感受具体描述出来,只怕宇文宜欢会高兴得拍起手来。
她专心致志地抚摸对方的胸膛,挑选适合下手的地方。
终于,宇文宜欢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觉得可以从胸膛中间竖着划开,再将手伸进去,把心掏出来。
突然间,一把剑无声无息递向她的后背。
宇文宜欢若有所觉,心头警钟大响。
对方从甬道那边走来,这么长的时间,她居然等到对方近身才察觉,可见对方武功之高,定不下于从前的萧履。
这个想法从脑海里一掠而过,剑锋已经从她的后背穿胸而过。
宇文宜欢面露茫然。
从她在地上抓起蛊虫塞入自己体内时,她就已经做好作为蛊虫容器,痛苦死去的准备。
她知道自己武功不行,所以只能靠这玩意儿,去帮萧履,哪怕自己的下场会很惨。
可她最终找到萧履时,对方已经死了。
她所有苦心与牺牲,悉数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