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摇了摇头,跑到毕空身边道,“帮我找个白瓷盘来,那个混蛋故意不给我调色的。”
“好。”毕空非常懂事地忽略了听不懂的话,转身去人少的地方找玉禾去了,这个时候当然是买一个过来最快。
笑轩摆好桌案,拿了山羊胡子的纸笔,又蹲下来研究每一瓶颜料去了,直到瓷盘送来,他才好整以暇地准备动笔,而一旁的山羊胡子也还没画出个所以然。
反正他们是比作画,又不是比谁画的快,不急。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笑轩也就越不着急,慢悠悠地指使史叙给他打了一桶水来,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看上去懒散得很,实际上心底的激动已经快要把他的理智吞噬了。
这玩意是他心心念念无数年的老情人啊,上辈子被他过了一生的忠实伴侣啊,要是有人在这个时代把毕空和一盒颜料同时吊在深海之上让他做一个选择,他觉得他可能会选择自己先跳下去。
笑轩越想越觉得这样不行,于是一本正经地转头跟毕空交代了一句:“有空你记得去学一下凫水。”
这样他就可以选颜料了。
“啊?哦……”毕空茫然应下,虽然他完全不能理解画个画怎么就扯上了凫水。
但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些想法有出入是正常的。毕空这么安慰自己,甚至不太敢深入询问,唯恐哥哥觉得自己思想迂腐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