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过去。
林绯叶身上的伤好了一些,结的痂已经缓缓掉落,露出粉嫩的新肉,看得绿衣是心疼不已,好好的一身冰肌玉肤,竟然落下这般可恐的伤口。
这丫头向来是护短的,那天看着她家小姐一身血污的回来差点儿没哭晕过去,这会林绯叶开始养伤,绿衣便事无巨细的照顾下来。
加之段傲阳来到庄子上,带来了许多的吃食,绿衣就日**着厨娘门用尽十八般武艺,各种滋补的,加快愈合的,通通都做给林绯叶吃,光是鸡汤,就变着法儿的做了好几次。伤不见着好得多快,倒是体重,长得飞快。
林绯叶时常掐着圆了一圈的小腰,同绿衣争论!
而段傲阳也在庄子上住下了,自从那日他丢下碗离开,便再没有过来看一眼林绯叶,
林绯叶几番咬碎银牙,每日睡前都要将段傲阳的身影驱除脑中,也是饱受了一番煎熬。几乎在她认为段傲阳只是逗弄一下自己,不会再来了时,他却来了!
这日。
林绯叶靠在床上看着绿衣怕她无聊,特意找来的画本,里边儿尽是些才子佳人的故事,看得林绯叶哈欠连天,又舍不得放下。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际,有人敲门了。轻轻的两声,带着克制的节奏感,林绯叶以为是绿衣又送来什么吃的,无力抬眸,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声,“进来。”
那人推开了房门,脚步沉稳,林绯叶立刻意识到,来人不是绿衣,抬头看去,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几日不见,一身便装的段傲阳似乎有些疲惫,眼底略有青印。
俊逸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他就现在那里,任由林绯叶看着,怀里还抱了一沓折子。
“你……”林绯叶呆愣了两秒,然后自认为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自己过于猛烈的目光,佯装淡然的开口,“今日天气晴好,王爷竟有雅兴来此一遭!”
话一出口,林绯叶就有些后悔了。
她本想问问他这几日去了何处,做了什么,怎么看上去消瘦了些,她如鲠在喉。可今时今日的她,她们并非夫妻,又何必如此熟稔,只能用这样笨拙又别扭的方法表现出来。
思及此,林绯叶的神色有些黯淡。
段傲阳一抹张扬的笑容在微微桀骜的脸上铺散,像是艳阳照耀一般。
林绯叶带着埋怨的口吻让他觉得自己这几日的忙碌都是值得的,她既然不愿表现出来,那么他也就假装没听出来。
他也打蛇随棍上,“今日天气确实不错,可惜本王房里不如林小姐房里倒是通彻明亮,借你的房间批改一下公文。”
彭长明乃趋炎附势的小人,又岂会得罪摄政王。
安排给他的房间,坐北朝南,无论光线还是风水都是整个庄子最好的,怎么会光线不好?林绯叶早就从绿衣口中得知了,但是一时又不好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