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国国王亲眼目睹这一幕,也心沉谷底,拿着令牌一看,顿时面色彻底黑下来,目中泛着帝王该有的狡诈与凶残,喝道:“来人,将夏侯赟给朕带来。”
很快,大太监夏侯赟就被五花大绑的押过来了,见到邬国国王,依旧满脸惊慌和不解,见到邬国国王,不由哭着道:“国主,不知奴婢身犯何罪?奴婢对王上忠心耿耿,可从未有过不轨之心。”
“哼。”
邬国国王冷哼一声,杀机盎然地道:“这是你的?”说着就将令牌扔给了夏侯赟。
夏侯赟一见令牌,心头咯噔一声,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道:“回王上,这确实是奴婢所有。”
“是你的就好。”邬国国王漠然点头,道:“你引外地入宫,刺杀太子,罪不容诛,本王问你,你还有何话说。”
夏侯赟面色大变,惶恐跪倒道:“王上,奴婢可从未对殿下有过不敬啊,更别说刺杀殿下这等耸人听闻之事,奴婢从不知晓此事,还往王上明察。”
“还敢狡辩。”邬国国王面色一黑,如今证据确凿,看齐卉儿那样子,根本不似撒谎,当即猛的一脚揣翻夏侯赟,道:“嘿,朕告诉你,段子离之事已经败露,人证物证俱在,还敢强言狡辩,莫非你真当朕老了,好欺?”
说着就对身旁两个禁卫军道:“既然冥顽不灵,就投入毒池罢。”
毒池是邬国最恐怖之地,那里是邬国国王培养毒物所在,若是活人进去,身受百毒入侵,承受千刀万剐之苦,痛不欲生,哪怕是想死都做不到,唯有百日之后,方能死去。
丧子之痛,让邬国国王备受煎熬,如今真凶就在眼前,他已经不想多废话,为了替陆倾羽报仇,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想到毒池的恐怖,饶是夏侯赟再硬气,也不敢再有隐瞒,慌忙爬到邬国国王面前,道:“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奴婢求王上,给奴婢一个痛快。”
“想痛苦,那就老实交代。”邬国国王目光怨毒,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料到,害死陆倾羽的竟然会是自己身边的太监总管,此人一直备受他宠爱,不料竟然如此狼子野心。
夏侯赟不敢隐瞒,从段子离的人何时跟他接触,到他如何安排,何时动手,许了他多少好处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邬国国王听完,怒吼道:“畜生!”说着就命人将夏侯赟拖下去,并且下令满门抄斩!
“段子离,你这个畜生,竟然一面加害朕儿子,一面与朕结盟,商议与朕里应外合,攻打大轩,想借朕手,助你成就野心,痴心妄想!”
邬国国王气得半死,愤怒的破口大骂,骂完了又叫道:“来人,将段子离派来宫中的奸细拖去出砍了!”
“奸诈小人,你也去死!”
恰在此时,猎鹰同样拔出长剑,一剑斩下了苍玄的头颅。
而段傲阳与林绯叶同样面色难看至极,都未料到段子离竟然不仅仅是刺杀陆倾羽,还勾结外敌,入侵大轩,这是叛国之罪,实在罪不容诛。
念及至此,段傲阳脸色铁青,双手捏的死死的,显然气愤不已。
林绯叶看到段傲阳这样子,有些忧心他突然又冲动,好在她担心太多余,没多久,段傲阳就面色恢复平静。
“国主,殿下之死已经真相大白了,可你是非不分,撕毁两国协议,如今本王既已出兵,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以邬国如今的情形,负隅顽抗已经没有意义,为了百姓和无辜的将士们着想,你还是投降吧。”
段傲阳话音响起,清晰的传遍战场。
整个战场顿时间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知道段傲阳不会善罢甘休,可邬国又该如何?
邬国国王一时间目光茫然,仿佛瞬间苍老下来,四下一扫,一时间浑身颤抖。
邬国真的到了穷途末路,看那些守城的将士,已经所剩无多,而四周火焰冲天,惨叫遍地,宛若末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