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把锦盒收下去,回来时主仆二人已经手拉着手说私房话了。听见墨桓的名字,黄莺也赶紧过来插嘴:“说起墨桓来,娘娘你可还记得萨摩遇刺后的事?那时候侍琴姐姐奉命寸步不离地保护萨摩,我常常看见墨恒默默地在不远处看着侍琴和萨摩,那眼神都能吃人了!还有还有……”
侍琴本就被林绯叶打趣的满脸通红,听见黄莺也来打趣她,更羞了。她生怕黄莺往下说,说出更多羞人的话来,赶紧打断黄莺,“我刚刚光忙着和娘娘叙旧,竟忘了来的时候在门口碰见腾公公了。他手里提着一篮水果,也不知是不是陛下差他送给娘娘的。腾公公托我见了你,知会你一声,就说他在门口等你,你还不快些去!”
这下换黄莺红着脸,也不敢接侍琴的话,只敢小心地偷瞄林绯叶。林绯叶拿桌上干果丢向她手心,轻笑着催促道:“既是腾公公有物什要交给你,你还不快去拿?”
黄莺甜甜地应一声,撒着欢跑出去了。
侍琴看着黄莺渐渐跑远,欢喜地拨弄着腕上玉镯,问道“我和墨桓已经成婚了,萨摩也在娘娘的帮助下找到了意中人,只剩黄莺和腾公公了。我看他们两个人情投意合,不知道娘娘何时?”
“他们两个人都在宫里,一个在陛下跟前伺候,一个在我跟前伺候,低头不见抬头见,不急这一时。待到天下真正太平,诸事尘埃落定,再谈他俩的事也不迟。”林绯叶同样望着黄莺跑远的方向,笑着说。
侍琴点点头,望着外面的天,赶紧起身冲林绯叶施礼道:“外面天色不早了,我也该跟夫君回去了。望娘娘好生照顾自个儿的身体。”
林绯叶同样看了看天色,的确不早了,便没有留侍琴,只嘱咐她,日后在夫家受了什么委屈又什么难事尽管来告知自己,自己为她撑腰!侍琴笑着应下,施施然辞身离去。
侍琴二人出宫时,正好和抱着一篮子回来一脸傻笑的黄莺打上照面,黄莺赶紧摸出梨问侍琴吃不吃。侍琴笑着摇摇头,打趣道:“腾公公送的梨,你还是自个儿慢慢吃吧,我啊,吃猪蹄!”
黄莺娇嗔一声,抱着梨筐羞答答地回去了。回到屋里时,林绯叶正在随手翻阅一本诗书,瞧见那满满一筐子梨,忍不住笑出声,道:“这是陛下差腾公公送给我的梨吗?陛下还是头一回拿筐子给我盛梨送来啊!”
黄莺本来就被侍琴揶揄地羞答答了,听见林绯叶这般问,更加羞了,小声地低着头问:“那娘娘您吃是不吃?”
“腾公公送给你的梨,我可舍不得吃。”黄莺脑袋几乎都要埋进筐子里去了,林绯叶却不依不饶,“腾公公还送了你什么了?”
羞得黄莺轻跺一下脚,丢下一句“讨厌!”,飞身逃也似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