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绯叶也实在难以相信侍琴会在宫中受伤,林绯叶瞪了墨桓一眼,说:“我这几日在宫里静养,你方才所说侍琴在宫中受伤一事,我当真不知。但既然你找上我了,我也不会坐视不理,侍琴现在正在珊儿的院子里教她习武,你跟我来吧。事情始末究竟如何,等下我一问便知。若你敢欺骗本宫,便连同你方才擅闯本宫亲寝宫之事,一并责罚!”
墨桓这才站起来,也不管责罚不责罚了,一心只跟着林绯叶大步流星地走向珊儿的院子。
墨桓心里急,黄莺听说侍琴受伤一事也十分担忧,但饶是他们二人再心急如焚,林绯叶怀有身孕不能过劳,也急不得。
三人走在碎石铺就的宫道上,墨恒伸着脖子时时往前张望,只等见到侍琴,立刻把她从火坑里拉出来。林绯叶瞧出墨桓的心思,不动声色地加快步伐前进。
明明只有半柱香的路,墨桓却像走了半日之久。到了珊儿院门口,宫女想要通告跪拜,被林绯叶制止了。
段傲阳拨给珊儿的这处院子不如无暇寝宫繁琐,院内是何情况,只站在院门口便能瞧得一清二楚。只见珊儿正在练飞刀,飞刀的靶子竟然不是木靶,而是侍琴!
侍琴站在木靶前,双手张开和肩持平,她的头顶、双肩和双臂上都放满了苹果。珊儿手里攥着一把飞刀,一把飞刀丢出去,险些扎中侍琴的脑袋,被侍琴躲过后,她竟然愤怒地走到侍琴跟前,命宫女让因躲避而掉落一地的苹果捡起来重新放到侍琴身上的同时,大声骂侍琴道:“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许躲不许躲!你躲开了我要如何练准心!你忘了皇后都跟你说了什么吗?”
侍琴一声不吭,安静地冷暖地看着珊儿,珊儿拔下扎在木靶里的飞刀,使劲朝侍琴手臂上化了一下,听侍琴闷哼一声,满意地走回去接着扔飞刀,依旧是朝侍琴脑袋的位置。
吓得墨桓赶紧飞身过去,稳稳地接住了即将扎进侍琴脑袋里的飞刀,顺便抱走了侍琴。
鲜血顺着侍琴的伤口汩汩往下流,她惊讶地看着墨桓,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墨恒看着侍琴恶狠狠地说,说着把侍琴放到一边,回头盯向珊儿,目光恨不得把珊儿吃进肚子里。
珊儿自入宫以来,因为林绯叶的照拂哪层被人这般直视过,就连林绯叶也是对她客客气气纵容得很,见墨桓不止救了侍琴竟然还敢这么看着自己,指着墨桓的鼻子就要骂。
墨桓心中更是气恼,珊儿此举无疑在墨桓心头的怒火上又浇了一把油,气得墨桓拿起手里飞刀便丢了过去,飞刀擦着珊儿耳朵呼啸而过,吓破珊儿胆的同时也将她耳边发丝齐齐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