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歪着身子,哼道:“有这口才,不做官可惜了。刚好,鸿胪寺还有空缺,明日便去上任吧!”
司南苦脸,“官家……”
赵祯摆摆手,“撒娇没用。”
司南算是看出来了,官家这是铁了心不让他和唐玄掺和。
到底是一国之君,别看平日里脾气多好、多平易近人,在大事面前却毫不含糊。
司南顿了顿,从小荷包里掏出一枚玉牌——正是上次从樱桃树上摔下来,赵祯赐的那个。
“求官家一个恩典。”
赵祯目光一凛,缓缓坐直身体,“南哥儿,你确定要用这个?”
司南双手托着玉牌,郑重点头,“官家曾说,小子可以拿着这枚玉牌求一件事,或者保一个人。今日,小子就求官家,应许燕郡王同我去洛阳查办潜龙教一案。”
唐玄撩起衣摆,跪在他身边。
尽管什么都没说,态度却十分明确。
赵祯端坐在龙椅上,久久没有言语。
大殿中寂静一片。
半晌,赵祯才长长地叹息一声:“儿女都是今世债,谁也逃不过。”
说的不知道是大殿中的这对年轻人,还是潜龙教里隐藏的那位。
最后,官家还是允了。
为了保证两个人的安全,他把皇城司全权交给唐玄指挥,私下里再三叮嘱,案子办得好不好没关系,人不能有事。
即便是亲父皇,也不过如此了。
司南和唐玄商议之后,决定以开分店为由,大大方方去洛阳。
对手在暗,他们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