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老爷子拿喷壶给桌子上的菖蒲喷了喷水。
“你们往后的日子哪里有我掺和的份儿,要我接受不接受做什么,纪承他爸妈看不得你们在一块儿是他们的事,我可管不着。”
“纪承的算盘打到我这个糟老头子身上,还想让我给你们俩主持婚礼?
孩子,我看你是个好孩子,我孙子他现在有自己的生意我知道,纪家的产业迟早有一天都要放到他的手里。
你们两个的事我不在乎,老头子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必须得踏踏实实的跟纪承过日子。”
秦书好迎着老爷子的话慢慢抬起脸,心脏跳得欢快。
外面扒着门板偷听的纪承扬起一点嘴角,贴着门板低喊,“书好,叫爷爷。”
纪老爷子嫌他烦了,沟壑纵横的额头拧巴到一起。
“让你说话了,给我老实在外边儿呆着。”
中气十足,纪承果然不出声了。
秦书好想笑,他还没见过纪承这么听话呢。
老爷子又看向他,眉角带着只有看小辈才会有的眼神。
“爷爷年轻的时候也见过你们这样的朋友,他们也老啦,人家都说他们俩脑子里长锈,我看那,他们就是拎的太清楚。”
秦书好似乎能够明白老爷子对他们的感同身受,大胆的抬头与他对话。
“老先生,我和纪承也拎的清楚,我们只是像其他人一样互相喜欢,除此之外,和别人没有什么区别的。”
“老先生?”
纪老爷子转着手里的核桃咔咔作响。
“你这个孩子确实有点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