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贝自从收到晏季匀让洪战送去的支票后,便再也不敢给晏季匀打电话,更不敢去找他了。
她心里无比懊恼,后悔死了自己那天跑去酒店门口等他。或许就是因为那样触怒了他吧?她实在不该小看这个男人的绝情程度。
沈贝早就没有在跳脱衣舞了,这三年来,她都是靠晏季匀给的钱在生活,现在又拿到支票,她这辈子都不用愁,可以找个男人嫁了。但她哪里会就此甘心?对晏季匀的迷恋,三年来越发深刻,即使有时会出现男人追求她,她都会不自觉地拿对方跟晏季匀比……
晏季匀那是谁都能比得了的吗?抛开他绝世的容貌,上佳的气质,他的身份地位,他的精明睿智,他对女人若即若离的态度……等等一切都是令女人疯狂的特征。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人类的劣性根从来如此。
这夜,沈贝独自一个在夜店包厢里买醉,占据了曾经被晏季匀长期包下的那个包厢。
从前的她,只能在下边舞台上表演脱衣舞给客人看,现在,她可以坐在包厢里居高临下欣赏着舞台上的每个节目。两者的差别都是因为……她现在有钱了。
高兴是有,但更多的是不甘,愤恨!
“水菡……你凭什么得到晏季匀?你知不知道你是全天下最愚蠢的女人,等你知道晏家当年对沈家做了什么,你还会像现在这么得意?到时候,只怕你会恨不得一把火将晏家烧了,哈哈哈……骂我是小三,走着瞧,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沈贝喝得微醺,手拿着一瓶洋酒在灌,时不时还喃喃自语,笑得猖狂。
就在沈贝一个人狂欢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沈贝蓦地一惊,酒劲顿时去了大半,惊悚地盯着门口进来的人,想要尖叫都发不出声音……
一身黑衣,浑身上下裹得像粽子的人,分不出是男是女,但沈贝却认出了那双眼睛。
“你……你怎么回来也不事先说一声……”沈贝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
“蠢货!就因为你,我才提前回来了。谁让你跑去晏季匀酒店门口等他的?现在他不见你了,你的作用也到此为止。拿着他给的支票,滚得远远的,找个男人嫁了吧,别再折腾,也别再对晏季匀有非分之想,因为……他不是你能觊觎的。今后,一切由我接手,你不必再参与进来。”这人机械式的口吻,不带一点人味儿。
沈贝惊骇了,如同被人敲了一闷棍,不可置信地望着此人:“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要离开这里!”
“由得你不离开吗?我现在对你还算是客气的,如果是换做另一个人站在你面前,你现在已经是半个死人了。”
“另一个人?他要来了吗?”沈贝惊恐地神色活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件,的确,她宁愿被眼前这人赶走也不想面对那个人……那不是人,是恶魔。水菡上班的店里一些常客,平时不太老实的那些,都变得异常安分,再也没有人敢对水菡出言调戏,态度还都格外亲切和蔼。这都是因为他们收到了来自黑白两道不同方面的压迫,给予了严厉的警告。这些不老实的人大都是小混混,例如上次调戏水菡被梵狄撞见的那一个……他们不知道是谁下的警告,也不知为何一个小小的成人用品店会惊动黑白两道的人同时出面维护。
总是,聪明的人是不会去撞枪口的,自然乖乖地安分着。
这其中原因,当然跟两个强势的男人是分不开的。晏季匀和梵狄恐怕这次是最有默契的一回了,暗中凭自己的力量悄悄地为水菡做了些事情,不会主动说出口让她知道的。
水菡刚开始也没发觉,但有一天听老板娘无意中说起最近店里很清静,说那些顾客都变得老实了,她才仔细想想,似乎确实有那么回事。
老板娘有时喜欢逗逗水菡,她年龄比水菡大几岁,今年二十八了但还是单身,可阅历显然要丰富许多。
“水菡啊,你跟你老公那个了之后,你有没有吃避孕药啊?姐提醒你,那个男人要不是真心爱你的话,你可别傻乎乎地再怀第二胎,你家宝贝才那么小,你要是再怀上,哪有精力顾得过来,再说了,你才刚上班没多久,如果怀孕了会影响工作的……”老板娘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对水菡说。
水菡脸一热,心里却是疼了疼:“我有吃避孕药,我也不想再怀上,有小柠檬,我已经很满足了。”
“嗯,你知道就好,女人啊,有的事可以犯糊涂,可有的事,千万不可以马虎。”老板娘看向水菡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