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晏季匀,就算你是总裁,你也该懂什么是尊重!我们即是公司的股东也是你的长辈,你不让我们去病房,到底居心何在?董事长还没死呢,你是想效仿古代的某些人,挟天子以令诸侯?我们都没亲眼见到董事长,全都是听你在说,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把董事长给软禁起来了?”
“就是嘛,说不定有人想要借此机会篡位,所以才不让我们见董事长。”
“……”
一时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晏季匀,泼了一身脏水,含血喷人。
晏季匀心里的愤恨可想而知,他自问做事无愧于心,不让股东们去看望老爷子也是无奈之中必须的做法……连医生都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而这一点,是绝不能让外人看出来的,能瞒一天就算一天。还有个原因就是……老爷子现在身体状况太脆弱了,经不起半点的闪失,每一个前去看望的人都有可能是居心叵测,万一老爷子再被人害一次,那可真是连神仙都救不了。
为了保护老爷子,晏季匀不只是不准股东去看望,就连晏家的人进去病房都必须经过晏季匀的允许,必须在严密监视之下才能进去病房。
晏家的人冷眼旁观晏季匀被外姓股东们“围攻”,他们心里都暗暗在幸灾乐祸,纷纷在等着看戏。如今这内忧外患的局面,不知道多少人等着晏季匀行差踏错。这就是晏家所谓的亲情……安定的时期他们只等着收钱,享受,混乱的时期他们只会把所有的棘手的事都推给晏季匀一个人去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站在奈风口浪尖,而他们,只是看戏就好……以黄敬为首的一些外姓股东,纷纷在向晏季匀施压,所说的话越来越难听,这群倚老卖老的人其实跟晏家的矛盾不止一天两天了,但他们即使想要爆发出来也是需要机会的,而现在就是他们为自己找的借口。
一个个唾沫横飞,见晏季匀没有发话,他们越说越起劲了,还真以为自己将晏季匀给唬住了。
他们太不了解晏季匀了,他们也更不了解晏鸿章。
晏鸿章在掌管公司的时候,已经察觉出了一些人的不安分,他交给晏季匀打理,就是因为知道晏季匀和他的做事方式有相同的地方,不同的地方是晏季匀比他更狠更适合对付公司里这群自以为是的“元老”。
晏季匀悠闲自得的坐在首席,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一手轻巧着桌面,一下一下很细微的声音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节奏,垂着睫毛,似是在悉心聆听教诲一般,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只是看他的表情还真会以为他被逼得没办法了,会低头会妥协了,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既然他能淡定从容,就不会失去主动权。
“叩……叩……叩……”晏季匀轻巧桌面的声音忽地停了下来,低垂着的眼眸倏然抬起,这一霎,他明亮的凤眸犹如星光乍***冷的目光横扫全场,所有人都不禁感到一阵寒意掠过,这股熟悉的压迫感而威慑力让那些外姓股东们一下子怔住了……拥有王者风范的领导人,有种非比寻常的特点,即是他能从精神上给人造成威压。晏季匀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此刻缓缓站起来,不怒而威,慢慢地走向黄敬……
黄敬心里一颤,不得不承认,他被晏季匀这种凌厉的气势影响了,产生了压迫感,当黄敬毕竟是老油条了,很快就稳住心神,眼神狠厉地盯着晏季匀。
“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刚才不是说得很欢么?继续啊,我在洗耳恭听。”晏季匀淡淡地冒出这么一句,秘书差点将嘴里的水都喷出来了……“总裁,您这气势太骇人了,你让人家怎么继续?都是被你给吓的。”
晏家人也觉得好笑,晏启芳和晏哲琴以及晏季匀的两个叔伯,全都露出讥讽的表情……外姓股东们怎么跟纸老虎似的,晏季匀一发威他们就傻了吗?都盼着双方能真正闹起来呢。
黄敬尴尬地咳嗽两声,望了一眼其余几个股东,见人家都在低头喝水呢,黄敬心里暗骂“一群老奸巨猾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