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仪脑子里转过这些事的时候,付锐修却将他的迟疑当作了不乐意,提腰直起身,“我随口说说的。”
宁仪冒出一个问号,见付锐修转身要走,下意识地拉住对方的衣角,笑眯眯地问:“你想要什么样的?”
付锐修步伐停滞,原本已经降至水平线以下的心情急转直上,一时收拢不好情绪,望着凤凰橡皮章的眼睛轻易地逸出一抹嫉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就和这个一样的就行。”
宁仪欣然应下,“那你等等,我明天刻。”
付锐修心满意足地扶他站起身,“走吧,去吃饭。”
有事可做后,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送完给付锐修的橡皮章,几乎是一晃神,就到了周末。
天公作美,晴朗明净的天空镀着一层薄薄的浅金,温和的风柔软地穿梭在天幕下,路边嫩叶缀着的露珠滤过杂色,倒映的世界斑驳却瑰丽的熠熠生辉。
除了之前负气出走逛过京郊的公园,宁仪还是第一次到绿化措施极好的这一片地域来。
下了车,宁仪看着路边的指示牌才发现这附近都是户外俱乐部。
骑马场、高尔夫球场、射箭场等连在一起,正好利用了这一片漂亮的草场,而且价钱似乎不低,来往的人非富即贵,时常能看到豪车出入。
宁仪跟着付锐修,一路走得端庄,却还是忍不住雀跃地左右看看,如果只看神态,活像个来春游的小学生。
他实在太久没出来玩了,心里身体都闷得慌,偏偏这次来也只是做个看客,难免既兴奋又失落,悲喜交加。
有和他们同路的人瞧见他们,打扮张扬利落的女生目光在付锐修身上转了转,移至宁仪身上时,看出宁仪大概是第一次来,似是看透他穷人的本质,不屑地抬开视线,用英语和身边高鼻深目的男子说了些什么。
宁仪听力很好,但他英语接触的少,根本听不懂,只隐约觉得可能在说自己。
他戳戳付锐修,问:“他们在说什么?”
付锐修侧过头,听清落在身后不远处的女生在说“我猜那个男孩子连怎么握高尔夫球杆都不知道”。
他面色不变,“没说什么。”
宁仪深觉自己被忽悠,然而却因语言障碍无法得知真相,气鼓鼓地拧起眉,暗自下决心得把英语也给补起来。
付锐修带着他到达约定好的地方时,原地已经或坐或站了三人。